月会不会将压力施加到她身上?
不行,她可要好好想想应对之策。
*
月影遍地,夜风拂过,摇晃着夜里的丛丛树木,蝉鸣不断。
眼见院外没人,谢瑾兮提着一盏灯笼悄悄咪咪地潜进祁如珩的书房。
今日她与云禾谈话,云禾无意间提起祁如珩的书房内有幅视若珍宝的画轴,只要她前去看了,自会明白祁如珩对她的心意。
谢瑾兮自小好奇心就强,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她还是偷偷来了。
谢瑾兮先是往书橱那边翻了翻,接着转到书案,书案上放了不少书卷,显而易见,祁如珩这人是真的很爱看书。
翻了一会儿,谢瑾兮终于在众多卷轴中找到一幅画轴,画轴就放在肉眼可见的地方,可见主人每日都会拿出来观望。
这让谢瑾兮更加好奇画里究竟藏了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展开画轴,跃然纸上的是一身穿淡紫色襦裙的女子,五官艳丽,眉目如画,笑意盈盈,自带轻灵之气,容貌与谢瑾兮十分相像。
有那么一瞬间,谢瑾兮竟觉得画上的女子是自己。
不,这不可能是她,那女子的眼角有颗泪痣,也不是原身,而是另一女子。
这莫非是祁如珩的心上人?
原来……他心底一直有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一切倒是能解释的通了,祁如珩之所以会将原身给娶回来,又不碰她,只不过是因为原身长得像他的白月光罢了。
作为一个拥有九年书龄的老书虫,谢瑾兮猜测,那祁如珩的白月光应是离世了,所以他才找了这么一个与白月光长相相似的人当替身。
云禾那丫头心思单纯,误以为祁如珩画上的女子是原身。
可若真是原身,祁如珩又为何会待她这般冷淡。
“你在做什么!”
谢瑾兮往门口看去,见是祁如珩,心里一惊,一时没将手中的画轴拿稳,顿时掉落到地上。
祁如珩大步流星的朝她走来,弯身捡起画轴,将画轴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个遍,见没有损坏,这才松了口气。
他眸光一扫而来,面色十分不虞,幽幽道:“我警告过你,未经我允许,你不可随意进出我的书房,你这是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世子,妾身知错,妾身再也不敢了。”
谢瑾兮瞧他那副怒火冲天的样子,真怕他一个不留神就掐死自己,还是赶紧认错为妙。
祁如珩敛下神色,冷冷盯着她,语含讥讽,“就算你再如何模仿,你也不可能是她,像你这般女子,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我劝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谢瑾兮:“……”原身居然是心甘情愿当替身?
“是,妾身知道了。”
谢瑾兮表面上附和,实则在心里已经将祁如珩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个遍,狗男人说话至于这么难听。
什么她这般女子?她这般女子又怎么了?
有本事你别娶回来啊!
回到房内,谢瑾兮简直是越想越憋屈,真替原身感到悲哀,被人当做替身就算了,还要时不时受言语上的侮辱。
原身倒是个能忍的,可惜她不是。
这镇国公府她是真待不下去了,她要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与祁如珩提和离,他绝不会同意,除非他找到比原身更适合的替身。
可茫茫人海,哪有这么容易?
不过原身的父亲好歹也是个侯爷,若知道女儿在夫家受到这种委屈,想必也会心疼,一旦有原身侯爷爹爹的帮助,和离之事定然会容易些,谢瑾兮想好了,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