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统汉人血脉,所以跟这些京城的大家闺秀比,她的脸多了些攻击性。就像是在一群洁白无措的白兔中活了一只狐狸。一双大眼虽不是泪汪汪,但能让男人一看便只觉魂都被勾过去了。
所以钟嬷嬷给安乐上妆自是如何艳丽如何来,偏偏安乐有些美不自知,狐狸眼被她加了些白兔的无措,更是我见犹怜。头上琥珀的珠钗与她的红唇相比也黯然失色。
安乐不想太丢脸,便早早到了礼殿找个边角位置准备吃吃喝喝顺便等待命运的安排。不然打扮得如此抢眼,当着别人的面被婢女带去角落,周围投来戏谑的目光,想想就可怕。
却未曾想,这礼殿的婢女直接把她带到龙椅下一阶的主位上。这里坐的可都是前途大好的皇子公主啊!把她安在这里是几个意思,嫌她活久了?毕竟什么时候她能坐太子旁边了?
安乐越想越惶恐,今夜不会是她父皇要设计除掉她吧?虽然她过得不咋地,但好死不如赖活着。杵在席位边惊恐地看着引路婢子道:“姑姑莫不是带错了?这位置安乐可不敢乱坐。”
婢子听完她的质疑也未有其他反应,只是安心让她坐下,说这是陛下特意吩咐过的。今晚要为公主择婿,坐这也是理所应当。
待婢子解释完,安乐心里要死的思绪才收了收。看来父皇也没那么讨厌自己,还愿意把她的终生大事摆到台面上来。钟嬷嬷听完也是一喜,只愿自家殿下能够于此觅得佳人,不要像她母亲一般。
这下好了,原本来这么早就是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的安乐,坐在高位上接受着四面八方窥探的眼神。看得她如坐针毡,只能一个一个点头回应,顺便看看来的公子哥们哪一个长得俊朗,她不太想未来的夫君是个凶神恶煞的阎王。
看了几个之后安乐发现自己一个都不认识,只好看向钟嬷嬷祈求能得到一丝消息,谁知嬷嬷也是一脸的茫然。好在岁宝知道得多,贴在两人身边细语,给自家公主介绍来的公子。
“穿白衫的那位是兵部侍郎家的次子,未有正妻,但听说此人小妾成群,经常白日宣淫不是良婿。”
“那位一直盯着殿下的是七王爷的嫡子,说起来也是殿下的堂兄。已有正妻,良婿绝不会是此人。”
“那个五大三粗的黑汉,是骠骑大将军之孙,据说勇猛无比且有些癖好,死在他榻上的奴就不下十个。”
……
听岁宝这样一说着,安乐也不是很想嫁人了。她能不能说她要死了,先回宫?大殿密密麻麻的少年郎竟无一良配,真是“惨绝人寰”。
“诶,殿下,那位与您同为翠绿衣衫的公子是宰相嫡子江景。据说此人十分和善,文质彬彬,对奴也是以礼相待,是为良配。他身边的女子是其胞妹,京城第一才女,听闻求取江小姐的公子哥们都快把宰相府门槛踏破了。”
“岁宝,你可曾想过你家殿下是不是有这么好的身世能配上宰相嫡子?”安乐刚刚还沉浸在无人可选的地步,突然转念一想,这些公子身世如此尊贵,谁能看上她啊?
此番话一出,三人都沉默了。
安乐也得了片刻清净,眼珠子继续转溜着打量来来往往的郎君。却只见萧安穿着一身水蓝色长袍,许是从小练武他走起路来腰背挺得笔直,看着比旁人高出不少,迈着的步子使腰间别着的羊脂玉佩起起落落。简单无比的装饰但举手投足之间却散发着无人能及的贵气。
一时间她望得有些出神,视线跟着萧安止不住的游动,眼里的爱慕无所隐藏。
“哟,我们安乐莫不是看上小侯爷了?您这羌无血脉可配不上人家四代忠良,更何况你那卑劣的母妃就是萧家打过来的。”
静熙一进礼殿便见安乐坐在太子身边,这平常可是她的位置。再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