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这样,等他醒来后不得不再次投入战斗时,还能靠着这些记忆,让自己不至于太快地崩溃。
所以,如果是做梦,请让他做得久一点吧。
而这场美梦在病房门开启的时候达到高潮。
薛缇看见了跟在一群医生后面进门的,许久未见的母亲,薛文研。
薛文研一进门便看见了自己那坐在病床上的儿子。那模样,呆呆的,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眶通红。
她快步走上前去抱住自家儿子毛茸茸的头,狠狠薅了几下,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还敢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去飙车吗?啊?”
薛缇抖了两抖,埋在母亲怀里,闷闷地说:“不会去了。”
他感受到头发被薅住时,头皮真实的痛感。
薛文研闻言,将儿子扯出怀里,仔细打量了一遍,惊讶道:“这会儿居然不嘴硬了?看来这次是遭了大罪。”
“是啊,”薛缇瘪瘪嘴,努力憋回眼泪,“好大的罪。”
这会不会,不是做梦?
谢清嘉看着母子二人的模样,弯了弯眼睛。
诉完委屈后,薛缇接受了详细的全身检查后,得到了医生给出的“身体机能完全恢复且无后遗症”的看起来不太科学的诊断。
病房中薛文研拉着薛缇,向他介绍谢清嘉。
“我睡了三个月?”薛缇惊讶道。他在“界”中逗留的时间足有好几年。
薛文研点头:“医生说,现在的治疗只能维持你基本的身体机能状态,什么时候醒来就说不清了。所以,你就以植物人的状态躺了三个月。”
“你爸从你刚出事就伤心得不行,前段时间各个寺庙都跑遍了,现在还在外面呢,你姐就在公司收拾你爸甩下的一大堆事情。我和他们说过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说罢,她牵起谢清嘉的手:“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谢,谢清嘉。”
薛缇抬眼望了谢清嘉一眼。
谢清嘉笑眯眯地挥手和他打招呼:“薛缇你好。”
薛缇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把现在这个状况当成是梦还是现实。
他的属性点暂时只点在了武力上。
所以他决定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
于是他望着谢清嘉,一字一顿地说:“你好,谢清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