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有活着,才能攒更多的银子。
三人相安无事的上了二楼,时文和沈年住最左侧那间房,沈晚芸单独住一间。
是夜,受到不小惊吓的沈晚芸辗转反侧,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虽说她住的是上房,但这房间质量和隔音效果属实不怎么样,特别是沈晚芸睡的这张木床,她每翻一次身,床就咯吱咯吱响一次。
更巧的是白胡子就住她隔壁,他被这咯吱的动静吵得睡不着,想敲门抗议又不敢,虽然他的主子就在驿站三楼天字房,但沈晚芸可是道上的,还是他们府上的真小姐!
主子这次是陪同贵人寻访,要是爆出什么无法收尾落人口实的秘密,倒霉的还是他们这帮奴才。
他只好边咂舌边唾骂:这年轻人真是不知所谓,胆大又生猛,都怀孕了还敢这么折腾!折腾也就罢了,还要发出声音让人听见,忒不要脸面!
白胡子想起被泼一头热面的经历,甚至还在心底暗暗诅咒,这二人搞见血才好!
隔壁的沈晚芸翻身翻得她自己也烦躁起来,恨不得立马起身租车离开,但也知道不可能,现在走只会更惹人怀疑,赶夜路又何其危险。
想到这,她再次烦躁的翻身,却在咯吱的木床响动声中被一块坚硬的物体硌到腰,她伸手一摸,入手温润,是一颗用皮绳串着的平安玉扣。
借着月色看去,平安玉扣颜色柔和,玉质通透,正是时文当初当了那一枚,昨日她特地去赎了回来,后来忙着收拾屋舍忘了给。
沈晚芸将平安玉扣拎在眼前仔细瞧了瞧,这小玩意是很漂亮,但价格也着实不菲,竟抵得上她那客源众多,生意火爆的面摊子。
想到自己用转让面摊得来的所有钱才把它赎了回来,沈晚芸就有些肉疼。
许是精神放松,或是平安玉扣给了她几分安心,思绪发散间,沈晚芸终于感到困倦,她将平安扣压在枕头下方,沉沉的睡去。
当隔壁的床终于不再发出咯吱异响时,白胡子叹口气。
年纪越大精神越衰竭,连身体某些方面也越来越力不从心,偏偏他眼力和听力都很灵敏,在这安静的深夜听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床脚,简直是持久的痛苦折磨。
他想隔壁一定是故意的,楼下厅堂并不大,中年男人去开客房时他们也在,一定是晓得他住哪儿故意吵他,真是可恶!
白胡子气愤的掖掖被子,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常用睡姿后闭上眼睛等待入眠,却在两盏茶之后掀开被子长叹一声!
造孽啊,现在隔壁是安静了,他倒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