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真的好想你。”
“为什么连我的梦里都不肯来呢?”
“对不起,我觉得我好像装不下去了。我以为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会好很多,但不会。”
“我想去找你。你不用觉得有压力,毕竟在遇到你之前我就是个很不快乐的人。你是我活了这么多年唯一一个让我觉得相处起来舒服的人。Karma is a bitch,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也要被抢走。”
“吞药被画师救了。他们给我安排了社区的心理疏导。我一点也不想去,他们又没有办法让你回来。”
“今天被画师强行送去心理咨询室。咨询师人不错。但我觉得没有用。”
“在吃药了,每次只给开一周的量,怕我再想不开。真好笑,我可以攒着,攒几个月不就够了吗。想要解脱是需要代价的。”
“咨询师和我说,‘失去’是人人都要面对的课题。那又怎样,我不想面对。”
“又进医院了,洗胃真难受。他们为什么要救我。下次我就去国家公园的山崖上闭着眼睛往下飞。”
“我过得一点都不好,你怎么还不来。”
“医生让我不要再给你发任何消息了,他们说只有彻底地下定决心,才能有正常生活的可能。”
“社区因为知道你喜欢柴犬,所以送了我一只用作治疗犬。它太可爱了。但是你是最可爱的。”
“我决定以后少给你发消息。我确实应该振作一点,我答应过你的,我要做喜欢的事,成为更好的那个人。这样以后我们见面,我也不会说出让你难过的内容。”
“过了半年了,这是最后一条。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决定和你好好告别,当然,只是在微信里。已经过去这么久,我是应该接受你早就不在人世的事实。你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希望你平安幸福,不要再痛了。我很爱你。”
消息停留在了这里,字句被段逸落在屏幕上的眼泪模糊。
他的第一反应是给她回一条消息告诉她他还活着。然而在敲下字之后,他犹豫了片刻,又删除了。
经过这么久的挣扎和折磨,她才有了新的生活,他已这样的状态重新闯入她的世界,未免是一件恰当的事。
知道她在遥远的地方好好地活着,便已经足够。
*
“所以,是什么让你改变主意来纽芬兰找我了?”姜抒晨从厨房里端出两杯热可可,其中一杯递给了段逸。
段逸一笑,透露出些许狡黠,“我看到了你们工作室的招聘信息。”
姜抒晨挨着他坐下,还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招聘信息?”
段逸:“画师啊。”
姜抒晨一拍脑袋,笑了起来,“你来真的啊?”
“毕竟我答应过你要给你当画师的。”段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姜抒晨与他对视,眼睛因为笑容而弯起的弧度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迅速聚集起来的水汽,在眼眶里凝结成了一场狂风骤雨。
“你混蛋!为什么不早点来?”她哭着质问,肩膀颤抖,声音也完全不在调子上。
段逸眼眶一热,他张开胳膊,将她拢进了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
他的胳膊箍得非常紧,似乎是担心些微松开一丁点,他们就会再次分别。
胸膛互相紧贴,彼此的心跳在对方的胸口敲击出急促的鼓点。
“虽然来晚了,但是这一次不会丢下你了。”段逸揉着她后脑的头发,鼻腔里充斥着她洗发水的香味,和从前一样,是相同的味道,一点都没变。
那一瞬间,他们好像又回到了两年多以前的那个秋天。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