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得死紧,“那你下地狱吧。”
“别别别!”柏旭浩抓住了段逸的胳膊,“冷静点,你可不能去坐牢,那样对小姜不公平。”
听到姜抒晨的名字,段逸总算恢复了理智,松开了那个人的脖子。
他这边刚松手,袁天赐就瞅准了时机,扯掉手上插着的各种针头,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向段逸脸上挥拳,意欲趁他不注意夺下他手里的手术刀。
*
姜抒晨再一次睡醒,惊觉身边已经空了。她眯着眼睛在床上摸了摸,然后坐了起来。
“段逸?”她试着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家里无人应答。
她下了床往外走,客厅里也不见他的踪影。
姜抒晨焦虑地抬手顺了把头发,指间传来坚硬的触感。她张开手指看向自己的手,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枚闪闪发亮的戒指。
她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被她还给段逸的那枚梵克雅宝戒指。
看到它,她莫名感到一阵心慌。
快速收拾好,她打了辆车就往一院本部赶。
进了住院部,她在导诊台问到袁天赐的病房号,直接冲了过去。
段逸这边正在和袁天赐缠斗,柏旭浩想拉架,又怕让段逸施展不开拳脚,在边上跺着脚干着急。
袁天赐撞开了病房的门,双手死死包住段逸手里的手术刀,就算满手鲜血淋漓也丝毫不松动。
他双眼放出恶狠狠的光,“让别人都看看,你,一个白衣天使,居然要杀人!”
段逸眉心一痛。
他承认在这一秒里,他产生了动摇,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恐惧。
希波克拉底誓言在耳畔清晰有力地回荡,那时候他初出茅庐,虽然想着要给陶蓉报仇,可也千真万确地想要为了救死扶伤奉献一生。
这一行的工作,昼夜颠倒,节假日都是是奢侈品,就算出身好,也照样要吃苦。熬了这么些年,他早已把这份工作当成了毕生的事业,已经分不清是敬业还是执念。
袁天赐似是看出了他的破绽,狞笑着,将段逸扯出了病房。
他张开嘴,正要大喊,走廊里忽然传来嘶吼:“你给我放开他!”
段逸转过头,看见姜抒晨从走廊那一边跑了过来。
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袁天赐吼得一顿。
她看向段逸,向他压了压眉头。
段逸明白了她的意图,当即减小了手上的力度。
袁天赐回神,轻松夺下了段逸手里的手术刀,向段逸刺去。
段逸躲闪,顺势摔到了地上。
姜抒晨扑上前,抱住了袁天赐的腿,声音都走了调:“我求求你,别杀他!”
她造出的声势太大,隔壁病房有好多人打开了门,查看走廊里的情况。
段逸被袁天赐压在地上,他手里的刀一寸寸往他眼睛上移,刀尖就堪堪停在眼球上方。
姜抒晨哭得更大声了,她呼救道:“来人啊,有没有人!有人要杀人!”
她的哭声激发了袁天赐身体里的暴动因子,他扭曲地大笑着,凑近段逸的脸,挑衅地说:“本来只打算把你杀了的。”
段逸憋着一口气,挣扎了几下,没有吭声。
姜抒晨摇着头死扯住袁天赐的病号服裤腿,“你快给我放开他!”
袁天赐本就在暴怒之中,被姜抒晨的哭声吵得心烦意乱,当即向后踹了一脚,正中姜抒晨的胃部。
她被踹得松了手,本能地抱着肚子蜷缩了起来,出了一身的冷汗。
可还没缓过劲,她又跪坐起来向他爬过去,忍着胃里想吐的冲动,断断续续地说:“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