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呈现V字大敞开,胸肌一览无遗。一双长腿在下摆若隐若现。
姜抒晨口干舌燥起来,她举了下手,“我去倒杯水。”
段逸对着她溃逃般的背影微勾唇角。
跑到楼下猛灌了半杯凉白开,姜抒晨平复了呼吸,回到楼上。
该死,刚洗了澡,又出了一身薄汗,这澡算是白洗了。
姜抒晨腹诽着,走进卧室,“我来了。”
段逸自顾自地躺到床上,“来坐。”
姜抒晨:“坐哪儿?”
段逸拍拍身边空出来的位置,“这儿。”
那可是他的床!
进展这么快吗?
姜抒晨犹疑着,没有动。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段逸看透了她的内心,笑道,“你放心躺。”
姜抒晨暗自松了口气,过了两秒她才琢磨出味道来。
气氛都到这儿了,什么都不会做?
她垂下眼睛,拘谨地坐到床边,然后半躺下来,看向身边支着脑袋侧躺的男人。
在蜜糖一样的灯光里,他的面容柔和温润,眉眼都是笑意,像极了深夜降临的月神。
“你什么都知道了对吧?”段逸问道。
姜抒晨:“你是指什么?”
“我妈的死因,凶手的身份,还有我要做的事情。”段逸沉而缓地说。
姜抒晨起先想装傻,可在他月光一般清冷的注视下,她的所有心思都无处遁形。
“我没什么可辩解的。”姜抒晨堂堂正正地说,“绕过你私自调查,怎么说都是我的不对。”
她用手遮住眼睛,继续说道,“但我不会打着‘为你好’的旗号给自己洗白。之前我是单方面地想让你远离危险,但现在我不会了。”
段逸眸光微漾,“嗯?”
“我支持你裁决凶手。”姜抒晨放下手,定定地与他目光相接,“不管以何种方式。”
她那一向恬静甜美的脸上,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森然和暴戾。
“哪怕我会和他同归于尽?”段逸问。
“只要这是你决定好的,并且不后悔,”姜抒晨说道,“我会支持。”
段逸微诧,“为什么?你都不和我说这样犯法吗?”
姜抒晨:“可是法律都制裁不了一个杀人凶手。”
段逸沉默。
他和她在灯下静静凝视对方。
“他确诊了癌症,马上就会住院治疗。”段逸淡淡道,“但违背希波克拉底誓言,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容易。”
“我接受终有一天会失去你这件事也不容易。”姜抒晨说。
段逸心头隐痛。
身体里翻滚过一阵热潮,他忘了对姜抒晨什么都不做的保证,凑近她,亲吻了她的唇角。
唇齿交接之际,体温再度升高。他呼吸炙热,气息不稳,粗暴地挑弄着她。
然而,理智的弦尚未绷断,在他的手触上了她的肩膀时,警铃被拉响。
他喘着气离开了她的唇,“抱歉。”
他的热度远去,姜抒晨还无法抽身,无意识地回味着那柔软的触感。
“我不会那么轻易葬送自己的。”段逸轻拍着她的枕头,目光里的温存逐渐褪去,转为刺骨的冰冷。
虽然并不知道他的详细计划,可是姜抒晨此时此刻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第二天早上醒来,姜抒晨习惯性地在床上滚了半圈。身体忽然撞到了什么,等她转过来一看,眼前是段逸安稳的睡颜。
姜抒晨当场吓凉了。
她小心地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