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个时间自行离府吧。”
默默平复着心情的沈轻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要我走?”
她知晓了他的秘密,他居然肯让她手脚齐全的离开?
这、这不可能……
她惊讶地望着看上去云淡风轻的段云玦,试图确定对方肯放她离开这件事,却见段云玦冷冷一笑:“要不闭上你的嘴离开段府,要不在段府里永远闭上嘴,你选一个。”
沈轻鸢瞬间清醒。
她就知道,段云玦怎么可能大发慈悲。
她站在原地默默出神,段云玦却转过身去,抬脚便走。
沈轻鸢顿时慌了神:“大人请留步。”
段云玦驻足回眸:“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沈轻鸢紧紧咬住下唇,道:“妾身在教坊司三年,学会了低声下气,阿谀谄媚。后入怀王府三月,学会了察言观色,谨言慎行。如今,妾身来到了督主身边,还什么都没学会呢,不想离开。”
“哦?”段云玦似对沈轻鸢的话很感兴趣,“你倒是说说看,你想在我这里学到什么?”
沈轻鸢表情呆滞,脑中却转得飞快。她还不能离开段府,不能,面前之人心思难料,若她真的不管不顾地离开,很有可能活不过今夜。
她不能用性命去赌自由,因为她赌不起。
便牵强地道:“妾身尚未想出取悦大人的办法,很想让大人点拨一二。”
段云玦凤眸微眯:“你是说,你想学讨好本大人办法?”
“是。”沈轻鸢话不从心,却说得异常认真,“妾身想学。”
段云玦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哂,似笑非笑地打量了沈轻鸢片刻后道:“好啊,今夜,你到朝晖堂候着,本大人亲自教你。”
说罢,看也不看沈轻鸢的反应,大步流星而去。
*
夏末凉夜,饶是富丽堂皇的皇宫内都透着一股无言的萧索。
福宁殿内,六皇子萧显正守在药炉边熬药,几名宫女分坐在萧显两侧,挥舞长扇,将浓重的烟雾扇出宫门。太监们则整整齐齐地站在屏风后,时而地上巾帕,时而递上热茶,生怕累着努力为嘉元帝尽孝的六皇子。
“夜深了,六皇子还是回昭仁宫歇息吧,这些事交给奴才便好。”
段云玦足下无声地站在萧显身后,一团和气地道。
萧显正在打盹,忽而听到有人说话,很是吓了一跳:“谁?”他回眸瞪住段云玦,“是你啊段公公,你不在金鳞卫,怎么跑到宫里来了。”
“今夜该奴才上值了。”段云玦接过萧显手中的羽毛扇,将对方搀扶了起来,“殿下快回宫歇息吧,若陛下知道殿下为了陛下的病日夜操劳,会心疼的。”
萧显打着哈欠,从善如流地跟着段云玦走到了大殿外:“本王一心记挂着父皇的身体,哪有心思担心自己的,只要父皇能早日好起来,我便是舍去半条命也愿意。”
“殿下与陛下父子连心,感情深厚,满朝文武何人不知,何人不晓?”段云玦笑得谄媚,“依奴才所见,纵然陛下育有十一位皇子,但最得朕心的,还得是六皇子您。”
一句话,说得萧显眉开眼笑。
他上下打量了着蟒服,配玉带的段云玦几眼,言:“段公公,要说我,你穿这身墨蓝蟒服远比那贴里服好看。那贴里服的颜色阴沉沉的,穿在身上不吉利。”
“陛下也是这么说的。”段云玦道,“看来殿下与陛下不光性情相似,眼光亦是一模一样。”
“真的吗?哈哈哈!”萧显自顾自大笑三声,“对了。我府上新得了几名番邦美人,有滋味得很,什么时候段公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