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溢心腹,执掌漕运多年,在此圣上欲重修宫殿之时,忽然身故,背后必有势力操纵。而章溢乃太子旧部,圣上虽用其才,但是否信任与他,尚不可知,君恩难测,伴君如伴虎啊。近日又有倭国妖人入境,为父觉得必为其中势力所趋,我儿查访之时,需万分小心谨慎,以免舟入漩涡,难以自拔。” “孩儿谨记,目前孩儿也无线索,之前爹爹提到师尊,称其对倭国甚为了解,所以孩儿想去找师尊,寻找那两个黑衣人线索,我想从他们身上,必能探寻出幕后真凶。” “好,为父下山以后,已有二十多年未见过尊师,前几年在泉州办案,巧遇年少时少林学艺时的师弟,从他口中得知我师于十年前出少林去九华山讲经颂法,后便留于九华山法隆寺内住持,因这些年我常年办案脱不开身,早想去九华山拜见我师,此次我儿既然想去,不如和为父一起,也圆了为父再见恩师之心愿。” 柴玉想了想,说:“父亲不可,一方面师尊目前是否还在九华尚未可知,另一方面这几日孩儿总觉得暗中有人在监视我,如果父亲和我同去,家中谁人照顾,目前孩儿还在查此悬案,家中不得不防,不如孩儿先去,如寻得师尊,到时再和父亲母亲同去探望,这样比较稳妥。” “我儿果然心细,说的有理,那你就自行前往,为父就在家中留守,静候我儿佳音。” 第二日一早,柴玉收拾好行装,百宝囊中各物整理安放妥当,背上绣春刀,和父母辞别,走西南往九华山方向赶去。 明洪武十二年,六月二十三,天气晴转暴雨,AH马鞍山 话说柴玉从家中出发,沿官道一路向西南方前行。近几年虽然陪着柴大忠走南闯北破案辑贼,但自己一个人出远门,还属首次。因其不喜骑马,又觉九华山离金陵仅六七百里,按自己的脚程,五七日总能赶到,便也不着急,一路游山玩水,乐的自在。 回望金陵城已经远去,前方山峦叠嶂,又值初夏,草木繁盛,花香沁鼻,这几日郁积的幽闷之感顿时消了大半。 走至中午,暑热难当,便想找片树林避避暑,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待过了正午再走。于是柴玉在前方寻了片树林,找了个大树靠下,拿出背囊中的干粮,兀自吃起来。还没吃得几口,忽见天上风云急转,刚刚艳阳高照的天空,此刻滚滚乌云正向自己飘来,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此日头怎似个孩童,阴晴不定,真是倒霉。”柴玉自语喃喃道,又大口啃了几口干粮,放入包裹中。起身拍了拍尘土,暗念心诀,施展起追风步法,向前方山峦处急奔而去。 柴玉边跑边抬头望去,见此山势中间低两头高,形似马鞍状,自己也不知道此为何地界,只想快速寻到村落人家避雨。正急行中,豆大的雨点已掉落在脸庞,天空越来越暗,远方隆隆的雷声渐近,心道不好,便又加快步伐,象阵风一样在山道中疾行。谁曾想,刚跑了二三十丈,便见山路右转,于是想收住脚程,在此同时,一道白光掠过,竟刺得双目无法睁开,耳边一声惊雷响起,原来是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正打在距离两丈远的山路拐角处,饶是柴玉轻功了得,也是躲闪不及,被震得连打了几个滚,收不住势,竟沿左边悬崖翻落下去。 这一变故惊得柴玉急打冷颤,在空中以头下脚上得姿势急坠入山谷,就在此时丹田中愤然涌起一股暖流,双掌激射出两股真气,在气流的冲力和惯性下,柴玉在没有任何支撑物的情况下将身体反转,但还是无法阻止下坠之势。好在翻落位置离崖壁不远,在磕碰了几块突出的岩石后,乱甩的双手终于抓住了一颗藤曼,就这样,柴玉悬于半空上下不得,抬头望去,离跌落处竟有十数丈距离。 柴玉深吸了一口气,正想用劲慢慢沿藤曼往上爬时,忽然发现自己跌落处的崖边探出一个人影,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容貌身形,只见此人甩手扔出一支暗器,寒光一闪直奔柴玉肩头而来。此时的柴玉双脚腾空无力可借,眼见暗器打入自己的左肩,便再也支撑不住,双手一松,往崖下落去。而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