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岸走到阵中,对天善招手说道:“天善,你我二人同源,今日比试,剩余众人,皆为小辈,何必耽误他人性命,我看还是我们两个老家伙过过招才是。” 天善听罢笑言:“文太所言甚是,既然如此,我也却之不恭。” 正待上前,但见夜叉丸满目充斥着怒火,急闪身至天善面前,对其言:“大人,我欲为力丸报仇,还是恳请大人让我出战。” 天善听罢皱了下眉头,按住夜叉丸肩膀说:“文太非旁人可比,你技不如人,何必上前送死。”说罢,转头看着雾隐右门才藏。 才藏见天善望着他,心知不能再怯战,挠了挠头对二人说道:“还是我先上吧。”说罢,不等天善指示,兀自一跃,跳到惠岸面前,懒洋洋的说道:“老和尚,我本欲最厌恶打打杀杀之事,但既然今日事关伊贺,不可置之度外。还是由我先领教前辈的忍法,如我不敌,天善自会出战,看招。”招字刚出口,但见才藏不知何时从身上抽出一支苦无在手,甩手向惠岸面门抛去。 天善则望着二人,脸上露出些许狡猾的笑容。 “来的好,”只见惠岸根本不动身形闪避,右脚尖运气插入土内,抬腿踢出,面前现出一道砾石形成的沙墙,苦无砸在上面,叮的一声弹落在地,而大和尚顺势用右腿画了个圆,弯曲在身前,左腿则直如硬松,来了个金鸡独立,双手前后摆了个起手式,对才藏说:“小子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忍术修为如何?” 才藏听罢一笑,遂言:“听闻文太一族乃伊贺忍术之祖,我们寻常比试,显不出你的能耐,你既然要看我修为,可敢按我所求比试?” “但说无妨。” “我以轻身之术擅长,从此刻起一炷香的时间,但凡你要是摸到我的一处衣角,便算你赢,碰不到我,就算你输,如何?” “狂妄之辈,在我面前班门弄斧,看招。”显然惠岸被才藏之语激怒,运动真气导入双腿,摆起鳞波微步的步法,招字尚未说完,就已瞬身到才藏面前,伸右掌向其肩头抓去。 待其右掌即将碰到才藏的瞬间,面前残影一晃,才藏踪迹不见。惠岸借势抬头,已见他跃起四五丈高,惠岸一惊,心道常人能跳个半丈高,业已难得,就算是轻功修为极高之人,不借任何助力,能平身跃起三丈之人都极为罕见,而此人不动身息,就已一跃四五丈之高,此生未见有人能修得如此轻功,也不竟暗自感叹。 见才藏呈下落之势,惠岸也顾不得再想,右腿运气一蹬地面,竖直身体向上弹射而去,待二人接近之时,惠岸伸直右臂,朝才藏左腿脚踝处抓去。 只见才藏在半空中快速结印,摆了个翻天印手法,喝了一声“开”,在惠岸右掌碰到他之前,从身体中间一裂为二,左右腿弯曲,两个脚掌相互一蹬,左右半个身体便向两边弹射出去,重重的砸向地面。 惠岸此时腾于空中,头顶处一片血雾袭来,无处躲闪,泼的一头一脸俱是,当才藏之血接触到惠岸皮肤时,一股灼烧感顿时袭来,惠岸因来不及闭眼,双目皆被血水充盈,剧痛,难以忍受的剧痛之下,再也控制不住身体,头朝下急速向地面坠落。 柴玉见此状况,体内热流涌动,身体好似尚未接收到大脑的指令,人便已弹跃至惠岸身下,将其一把抱住,此时再看惠岸,齐耳长眉和置腹长须皆已焦化,满头满脸都是血泡,已不成人样。 “师尊,师尊,你怎样了?”柴玉此时一边摇着惠岸,一边急的大声呼唤,双目早已热泪盈眶。 “额~~痛煞我也。”惠岸刚才因为疼痛和惊惧,一度昏厥过去,被柴玉一呼唤,慢慢有了意识,抬起双手捂着双目,大喊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师尊,你松手,放松身体,我来帮你看眼睛,”柴玉一边说,一边忙用力将惠岸双手扯开,再见到惠岸眼睛时,柴玉顿时惊的浑身颤抖不已,只见老和尚的眼珠已经没有黑色,化成一片瓦灰模样。 “玉儿,快将我双目挖出,晚了毒血侵入脑髓,我命不保亦,快~快啊。。。”此时的惠岸已接近疯魔状,歇斯底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