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痛硬是要咬牙切齿的站了起来,直抽着冷气。
阿丽卡看的她直皱眉头,即使伤口涂抹了顶级的药膏,也要休养一段时间恢复的程度会好的许多,但她执意站起来活动,无疑不是折磨自己。
“当然,麻烦你回去告诉他,我所惹出来的一切祸事也不单单是因为伊诺。”宋杂疼的浑身冒汗,坚持着踉跄的朝她走去,站在她的面前,“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想积点德。”
“积德?什么意思?”阿丽卡一时顿住。
“我希望下辈子可以当一条死鱼,可以在没人理会的角落里发烂发臭,不需要在于任何一个人折腾了。”
她当真那么说,以一种极为平淡讽刺的语气讲道希望去做一条死鱼。
一个泥泞小道里随着金色的花朵与山鹰随风的路线,沿着花香的踪迹便能达到这条山间小道的最深处。
格伦伸手用手帕简单擦掉了鞋上的泥土,深呼出一口气,望着眼前最深处的这个帐篷,十几分钟前,他甚至自私的提前让伊诺进去试了试水。
离对皇室的复仇计划还差最后一步,揭开皇室虚伪的表象需要一个代表资格的“权利”,这样才能糊弄那些平民蠢货以示自己为正统,推翻皇太子的地位。
而这顶帐篷里有一个天秤,当将自己想要的东西压上去时,就必须要仿写同样重要的东西才得以平衡。
“以过去和未来为选择,谁能负得起这个代价?”
或许是为了吸引客流量,帐篷外支起了一个小木牌,写的正是这一句看似深奥的广告词。
可惜的是还没等他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刹那间,一把闪着银光的利刃便抵在了他的脖颈,将他只能被迫单跪在地上不起。
白银的发丝随意的轻洒在披肩上在一丝落日的余晖下闪闪发光,浓墨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半跪在地上的格伦,无一不散发着无法让人靠近冷意。
能在骑士团的虎口中干那么多年,无论从外貌能力,都确实是一位英气的士官。
那位痴迷他的伊诺,如今却拿着把刀想要他的命呢!
“好久不见,格伦。”伊诺好像一下就没了之前对他的崇拜爱慕,整的跟是第一次见到格伦,细致观察他的表情,努力琢磨他举动,像是什么超危险动物一样。
哪怕仅仅是这一句话,格伦便立马就明白,他的咒则失效了。
“我很好奇,你到底在那顶帐篷里看到了什么才会让我从来都没有失手的咒则失效?”
他不显任何的慌张,居然还能有十足的好心情跟一个绅士一样笑得那么柔情似水。
伊诺这一刻突然明白宋杂为什么老说他欠揍了。
两人沉默了许久,像是某种对峙,伊诺最终是松开了手放下了手里的刀,不愿再多瞧他一眼。
“我从来都不认可你的选择,格伦。甚至对于她都会是第二次的伤害。”她自顾自的讲着,像是讲给格伦听的,又觉得是在自言自语。
她在关于“未来”的水晶球里看到了什么呢?好似连刚反应过来的她自己都有些恍惚。
至少格伦现在还不是一个满脸白发的小老头。
“但这是你的选择,也是她的,所以………”
"愿你在旅途的终点,得偿所愿。"
宋杂最后的记忆便只有阿丽卡阴沉的脸色,在迷茫中或许是因为太累了,她的脑子又逐渐开始模糊不清,隐约记得自己脑袋被套上了麻袋,又被人踢了几脚,便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宋杂又被一桶冷水泼醒,在阴暗的房间内还有两个壮汉将她围住在角落。
tmd,这就是倒霉蛋的运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