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彼岸花。
“怎么回事?他怎么给瞎了?”木衍伸出手来在楚寒杨面前晃了晃,仔细瞅着好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怎就瞎了呢?
“不知姑娘可是姓秋?”楚寒杨毫不掩饰心中的疑问“这剑恐怕不是姑娘的吧?”
“这剑乃是我一故人的,故人离去,留下的也只有这铁石物件。虽已没了大用,但也做念想,不知宗师可有法子修好它?”
“姑娘是想要在下修好它?”
略显空洞的眼睛里看向古璃,而他看到的却也只能是模糊的影子,只是心中那种棉丝密网般攒簇的感觉着实奇怪。
有那么一瞬间,楚寒杨从那影子里看到了一张少女的脸,陌生却又感到异常熟悉,恍惚间像是一种极为遥远的记忆。
“此剑已残,不可修复。”他说的直接简快。
感受到女子身上凄冷的殇默,楚寒杨劝道“故人已去,姑娘又何必执着于一把废剑。万物自有因果缘法,山水无尽、大道万千,何必执着于已逝之事。”
山水无尽、大道万千,可她却从未有过一处安隅之地。她想要的其实不多,一直以来所求的也不过是安宁二字。
可她求安宁却从不得安宁,而造成这些的是那可恶的夔神,是那可恨的夙劫。她不愿服从命运的掌锢却也无法真正摆脱宿命的羁绊。
听他这么说,古璃感到可笑,她想笑,笑楚寒杨话里的傻气、笑自己的无能,可不待她扯出那个嘲讽的笑来,一道轰隆的声音顺着洞口飞来。
玄金色流星锤砸碎了迎面扑来的石块,虎里虎气的青年蛮横的再次把流星锤砸向风天凌。
紫墨色的衣袍被血染上,干碣成一块快的幽暗。风天凌张开翙羽扇,锋利的扇刃避开铁锤向青年脖颈处挥去。
“他怎么跟来了?”见到风天凌,木衍的第一反应不是惊讶,而是前所未有的一种恐惧感。自己的读心术失灵了?
不对,木衍急忙对着古璃使用读心术。
失败了?接着他又向楚寒杨已经那个素未谋面的黑衣人使用读心术,却还是失败。
怎么回事?木衍感到前所未有的惊慌。其实这种情况并不是偶然,自从来了这扶空界他感觉直接的灵力在一点点消失,或者说他在一点点消失。
怎么会……?不对,夔神的诅咒还在?
“你在想什么?”古璃靠近他,眼睛里藏着试探。
“我、你管我啊?”木衍背过身去,不看她。
“听着,一会儿,你把楚寒杨带上,他们俩交给我。”
“不是,你真要带他走,你别忘了咱们是来干什么的!”
“没忘”古璃把溯溟剑递给他,低声叮嘱道“你带楚寒杨回清遥宗,看好他。”
“那你呢?我可告诉你啊,就算你是夔神也不能乱来。这不是上璃界,能杀你的人没有一箩筐也一瓢羹呢。”木衍故意说的搞笑,揶揄道“那堆破石头还没整齐呢。”
“不过是些肖小之徒,不成威胁。”
“那你悠着点啊,别杀人啊!”
“那么多话。”古璃嫌弃道,“赶紧走,别耽误事。”
催动灵力,古璃执剑袭向那亏族的青年,一剑挑开了砸向风天凌的流星锤。
见楚寒杨被木衍带走,风天凌作势要追上去却被古璃一掌击落在地,浓黑色的血止不住的从他口中流出,而风天凌却还是挣扎着要站起来。
然而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以及那尚未来得及处理的蛇毒使他再也撑不住了。
“师…师父。”终于,他昏死过去,满是颉疤的脸上挂着几道骇人的血痕,浓密的一双眉毛间挤成一个显眼的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