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音瞧着李旻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说不出是快意还是悲哀,听惯了朝中大臣溜须拍马的奉承话,老翁的这几句话无疑是狠狠打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半晌,李旻薄削的唇角挑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老人家,大越朝至今不曾有过太子,只有庶人李昱,您这样怀念罪人无疑于欺君谋逆,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那老翁并未察觉到他言语中的杀意,还欲再辩驳,洛音却已是心头一惊,忙厉声斥道:“老人家,您当真是老糊涂了,罪人就是罪人,哪里来的先太子?以后再非议朝政小心人头落地!”
老翁被她疾厉的神色吓一跳,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呆呆的望着神色峻厉的华衣男子,几乎吓傻。
李旻眉目如霜,将一锭金子放在老翁手心,抱着阿璇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洛音看了瑟瑟发抖的老翁一眼,软声道:“老人家,祸从口出,过去的人和事都切勿再提了,若有下次,神仙也救不了您。”
老翁惴惴不安地望着她,昏花的眼睛猛地一亮,颤声道:“小老儿好像见过姑娘,四年前,您与一位公子经常来买糖栗子,那位公子姿容可比天人,与姑娘郎才女貌,小老儿至今记忆犹新。”
洛音拿起糖栗子,微微一笑:“我已不记得了,老人家也忘了罢。”
老翁望着她渐渐走远,喃喃自语道:“这姑娘年纪轻轻的,记性竟比小老儿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