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一想到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夏洛克·福尔摩斯都要坐在自己身侧,维斯珀都觉得自己的人生悲惨极了。
而且维斯珀很想问为什么不能由她来定头等舱的机票,她实在是希望离左手边这个麻烦的家伙远点。
“维斯珀——?”一个诧异的女声从不远处响起,三人都闻声望去,一位神色有些憔悴的金发女人站在前几排的位置,满脸讶然地望向了维斯珀,“我都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而不是在头等舱。”
“你是?”维斯珀装出一副脆弱的样子,“抱歉,女士,我前一段时间脑袋受了点伤,忘记了好多事情,我对你的印象有点模糊了。”
“头等舱的票不幸卖完了,而我们也急着今天返回卡拉布里亚,”夏洛克正坐在过道旁,他看着那位夫人,谦逊有礼地起身与她握了握手,“你好,女士,我是李小姐的代理律师威廉·布莱克。”
华生眨了眨眼睛,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想错了什么,夏洛克买经济舱的座位应该就是为了制造与面前这位女士的“巧遇”。
“哦,可怜的维斯珀,”那位夫人叹了口气,扯出一个微笑,随口接话道,“你应该也是为了亚当的事回来的吧?上次见你还是五年前了,那时你的父母……抱歉,维斯珀,我很遗憾。”
“抱歉,您应该就是隆巴迪夫人吧?”夏洛克脸上露出了惋惜的神色,“您儿子很年轻,很有才华,上个月因为相关委托,我和亚当有过接触,他真的是个很随和的人物——”
隆巴迪夫人掩了一下眼角的泪花,“谢谢,威廉,不过上个月他不在英国——”
“那可能是法国,或者是荷兰,对,没错是荷兰,”夏洛克面不改色地编着瞎话,“我常年满世界地转,请你节哀。”
夏洛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便瞬间冷淡下来,回到了自己位置,留下了愣神的隆巴迪夫人留在原地。
华生伸手不着痕迹地挡住了自己的脸,假装自己和夏洛克不是一伙的,他可真不敢抬头去看这位被欺骗了感情的可怜母亲。
维斯珀面露尴尬,低下头去,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说起来亚当也算是原身少有的童年伙伴,虽然不久后便疏离了,原身也不见得对这位童年伙伴有多少情谊。但如今亚当的意外离世,使得原身的过往似乎更不可查了,飘渺如虚幻。
而当事人夏洛克可能是在场唯一一个不觉得尴尬的人物,他泰然自若地坐在自己椅子上,双手抵在胸前,陷入思索之中。
“所以,夏洛克,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华生侧了侧身,越过维斯珀望向了夏洛克,“刚刚那位女士是?”
夏洛克没有直接回复华生,而是微微转动眼球,将视线投放在了维斯珀身上。
维斯珀放下了自己的手机,有些迟疑地抬头,与夏洛克对视,“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你应该收到过这位女士的邮件,”夏洛克似乎不太满意她的迟钝伸出修长的食指在横隔在二人间的扶手上敲了敲,“17日晚九点半,你还给对方回了封296词的回件。”
“不好意思,你怎么知道——”维斯珀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再迟钝也意识到了对方动过自己的电脑,她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学会尊重旁人的隐私?
算了,我说了你也不一定会听。
尤恩斯·隆巴迪原来是我们家的管家,但是五年前我父母出事后,他就辞职了。
而亚当·隆巴迪是他的儿子,比我大五岁,不久前同样因车祸不幸离世。”
华生听出了哪里不对,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是……那尤恩斯·隆巴迪呢?”
“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