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青色的姑娘,长发半披着,头顶挽着一个好看的发髻,玉饰于其间。
那衣衫看着应当是纱制品,缥缈而不轻浮,颈上也配着玉,倒是极衬仙人这个身份,只不过无论是衣着还是发式,都不是九州的样式。甚至那玉的品质,都是不曾见过的。
颜舞看到他们俩轻轻点头致意:“在下颜舞,殿主不必紧张,这山里的结界厉害,追着你们的那些人找不到这来。”
耿辞一愣,传说中的颜舞仙人竟然是个年轻美貌的姑娘,而且似乎……她没有修灵。
颜舞微微勾起唇角道:“殿主放心,在下没有修灵,你们既是来寻我帮忙的,又何必因为其他人误了正事?岂不是过于谨慎?”
耿辞心说这个人,能看到人心底一样。
他连忙拱手成礼:“仙人说的对,是寻然草木皆兵了。”
“殿主不必如此,护送公主本就是大事,”然后颜舞的目光往耿辞身侧挪,又拱手道:“公主,有失远迎。”
南觅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人,怎么说呢…让人很舒服。聪明而不让人忌惮,温柔而不让人轻视。
南觅连忙往前凑了一步:“见过仙人,栀糖叨扰了。”
颜舞点点头,往里走了:“进来吧。”
耿辞和南觅二人跟了上去,原来这竹屋也还有别的说法,走进竹屋才发现,此乃一座竹院,里里外外有三套进出院落。
颜舞走在前头道:“因为有时会接待一些有求于我的人,所以这有很多屋子,一会你们挑一间住下就是了。”
到了一间别无二致的屋子,颜舞领着他们进去了,坐在一张长桌后头:“两位,坐吧。”
她伸手指向桌对面的两张椅子,好像她一早就料到了,会来两个人。
就连摆放的位置,都是一前一后,一个正对着她,一个稍微偏一点。
南觅在中间的椅子里落座:“仙人如此神通,那便知晓栀糖所求何事了。”
“公主过誉了,我不过是活的年头多一点,知道的事多一点罢了,哪来的什么神通。”颜舞温和的看向南觅,那目光像是在审视一位寄予厚望的晚辈。
“仙人,劳烦您了。”耿辞坐在一边,忽然就有些紧张,不知是这一路行至此处实属不易,还是觉得自己也希望公主如何。
颜舞点头:“公主,手。”她将自己的手放在桌上,示意南觅将手递过来。
南觅心里不自觉紧张,小手递过去,放在颜舞的手里,颜舞的手温热,很舒服,同耿辞的温热不同,几近令人有些昏昏欲睡。
“公主如今有十八岁了吧?”颜舞只是轻轻拉着她的手,明明是个年轻的女子,那语气却好像透露出长辈的慈爱来。
南觅乖顺的点点头道:“是。”
颜舞打量她一会,忽然看了一眼耿辞,轻笑道:“也是该寻一个夫家的时候了,公主可有心仪的人了么?”
这话问的像是长辈们拉家常一样,南觅顿了一下,脸上不自觉就红了,不知怎么忽然特别想回头看一眼身侧的耿辞,又有些不好意思。
“小白,”颜舞轻轻送来她的手,唤门口站着的小童:“你去取一些山泉,给两位客人。”
名唤小白的小童领命下去了,没一会就回来了,递给二人一人一杯水。
耿辞还在想要不要喝,南觅已经饮下了。
他心中不由得苦笑,自己这些年,也确实草木皆兵了。也跟着饮下了。
南觅迫切问道:“仙人可有医我的法子么?”
颜舞愣了一下:“医?公主没病,如何要医呢?”
她这样一说,南觅反倒是愣了一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