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臣在呢。”
她最后只好面上羞赧,软声软语道:“耿辞……”没了下文。
耿辞边给她擦头发,边道:“公主之前说过,出门在外,不必在意。如今不仅是出门在外,还有贼人环伺,就更不用在意了。”
南觅微微侧头看他,余光里,耿辞难得在认真的神色里流露出这样的温柔,好像他本就如此似的。
南觅忽然道:“以前这些事,都是乐多…”话哽在喉咙,没再说下去。
耿辞手上动作一顿:“臣答应公主,一定会给乐多报仇。”
南觅微怔,回头看他。
不是调查,也不是查清,是报仇。
耿辞安排好了南觅睡下,见她睡得沉了,才吩咐阿陌来护着她,自己罕见的换了身黑衣出门去了。
此时天已大亮,涂山郡就在涂山脚下,抬头向北看去,便能瞧见涂山巍峨的山峰。
涂山郡的人大多是涂山氏后代,郡城不大,天一亮就熙熙攘攘的摆起了卖各种杂货的小摊。
耿辞行至一处卖女子手链的小摊,挑挑拣拣。
那摊主操着不太正宗的普通话:“小郎君不像是涂山郡的人啊,打外地来吧。”
“啊…”耿辞边挑拣手链,边回她:“我们打南边来,同夫人出来的,听闻涂山上有仙人,特来情愿的,不知要去哪里供奉香火。”
那摊主闻言一乐,颇热情道:“小官人当真是外地来的,怎么连这涂山的颜舞仙人都不知?”
“哦?这还有什么说法么?”耿辞抬眼瞧那摊主。
摊主是个热心肠的妇人,见耿辞当真不知道,立刻来了精神,也不一门心思卖货了:“小官人,这涂山上的颜舞仙人并非是一座神庙,乃是一位活的仙人。”
“您是说…这山上有一位神仙?”耿辞讶然问。
“是了,颜舞仙人常年居住在山上,若有必生执念可到山上去寻一寻,说不定可解心中所惑哩,大家伙都这么说。”
耿辞点点头,又问:“那该如何去寻?直接山上么?”
那妇人摇摇头:“若小官人您的夫人没什么特别的事,就不必去了,每年从九州来涂山求见仙人的人都能排到南海边去,没有缘分的人,只能在山上兜圈子,是进不去滴。”
耿辞拱手成礼:“多谢大姐告知,免了我和夫人的一趟虚行,照大姐的说法,没准山上并没有仙人,不过是传说罢了。”
“诶,可不敢胡说,小官人,我们这郡城早些年就有多少人见过哩,颜舞仙人美着哩。”
“哦?有人见过?”耿辞惑问:“不是说无缘人进山只是兜圈子么?”
那妇人满脸虔诚道:“仙人的心思怎么能猜到,但确有人得到过仙人的指点,我们家隔壁,那对母子若不是得了仙人的庇佑,怎么就双双修灵了,如今那小儿子听闻已经快入圣了,原本就是纯纯的弱骨,可了不得。不过这些年仙人召见的人少了,去的人也就少咯。”
耿辞又拱手成礼:“既如此,为何仙人近些年召见人少了呢?”
“嗐…仙人嘛,咱们哪说得准,不过听闻城东有人见了仙人,说是仙人要远走,走去哪,咱们这普通的凡人哪里晓得,八成是天上也未可知哩。”
耿辞买了一条手绳,拜别了那妇人,又连着打听了一圈,果然都同那妇人说的别无二致。
这颜舞仙人也是不见外,不高深莫测,也不求香火。
五六年前,但凡上山,十个有八个都是心满意足回来的,可见彼时的确有这么个仙人。
只不过五六年间,见到仙人的人愈发少了,有时在山上晃荡好几日都没见到人影,遑论仙人,得偿所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