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静得只余山中传来的虫鸣鸟叫,明明下午天色不错,此刻夜里呼嚎的风不断地拍在门板上,显得更加凄凉渗人。
蚩鸫坐立不安,两只手搭在腿上不断摩挲,“诶,你们别都不说话呀,我这后脖颈冷飕飕的直发凉。”
“你不是胆子最大了吗?怕啥?”
蚩鸫摇着头端起凳子朝蚩浔身边挪,“不是我怂,主要那不是人啊,你们三个未免也太镇定了些。挤挤,挤挤暖和些,我怕。”
鸢璃与蚩浔同坐的条凳本挨着床无法动弹,蚩浔虽有心坐在条凳边缘保持着与鸢璃的距离,这下也被蚩鸫挤得靠在了一起。
眼见挤着她,蚩浔不悦啧叹:“差不多得了。”
“好好好,就这样就这样,你本就是未来的少主君,挤挤不碍事,理解理解阿兄胆子小哈。”蚩鸫看向对面近乎靠床坐的亓珩道:“亓大人见笑,你是客我就不跟你挤了,不过你要是也害怕,可以过来挨着我。”
“少主君?”
“就是少主夫君的意思,是我们寨子里的叫法。”
亓珩来时蚩鸫还在这后山忙着救蚩槐,全然不知山腰发生的事,自然也不知他的来意,全然不知这三个字落在亓珩耳朵里有多刺耳。
一时间,气氛又再次冷了下来,为缓解害怕转移注意力,蚩鸫只能没话找话硬聊,“亓大人是我们蚩璃很好的朋友吧?亲自护送她回家,想来大人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