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镇那块石头界碑便映入眼帘,快速向后划过,鸢璃不了置信的揉眼,探头向外望去。
不知是否眼花了不成,鸢璃方才好似瞧见那原本光滑的界碑下布满苔藓,似求生的枯爪向碑顶延伸。
身后书卷抵在她腰间轻叩道:“危险,快回来。”
闻言,鸢璃缩回身子,脑海里一遍遍回想之前见的界碑。
马车内气氛凝固安静,直至驶入镇中,亓珩从身下坐榻抽屉里拿出一套天青烟纱长裙,而后又先行下了马车。
隔着马车帘,亓珩道:“我替你守着,换好衣裙便下来。”
鸢璃将那身衣裙打开细看,看衣料与做工不像丫鬟小厮的,倒像个富家小姐低调出府的装扮。
危机感涌上心头,追夫之路漫长艰险,变化多端,现下又冒出个劲敌来,鸢璃忍不住长叹。
换好衣裙掀开车帘,只见亓珩背对站于马匹旁,宽肩窄腰安全感十足,亓珩微微偏头小声叮嘱道:“走吧,今夜,暂时在此处歇脚。”
来往百姓眼神时不时向他们抛来,鸢璃颔首低眉紧跟他身后半步,亓珩径直带她进入客栈旁的小道穿梭着。
相繇身着伙夫装前来引路,顺着后院门直达客栈顶楼贵宾房,门推开之际,鸢璃似乎闻道了若隐若现的灰霉味。
偌大的客房内古朴典雅,屋中只放了一张床榻,上摆随行包裹,并未有生活痕迹。
“收你收得匆忙,只预备了这一间客房,你打地铺。”
“公子,很冷,我们…”鸢璃抗议的话语还未说话,亓珩便回头瞥着她,似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