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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 3)

他曾不止一次自嘲,怪道梁人蔑称他们为蛮夷,他父亲践祚五年,未袭班禄制,官员没有固定俸禄,所得财富不是靠赏赐就是靠掠夺。燕军所过之处,滥杀掳掠者众。

今日的朝会便是商议完善新的职官制度。

玉阶边内侍海如恭谨地立着,忽见一个眼熟的小内侍在殿门外偷摸张望,他皱着眉挥了挥拂尘,示意其退下,陛下却眸光突变,召内侍上前。

大臣的目光如灼烫的箭镞,小内侍绷着身子抖擞嘴唇,附在陛下耳畔轻声回禀:“皇后娘娘触柱了!”

撂下朝事,赶至东宫时,贺兰圭所见便是额头已经包扎好、躺在帐内昏睡的楼湘。

望着软纱罗上洇出的血痕,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漫上贺兰圭的心头,几乎将他淹没。

像他这样见不得光的阴暗东西,就算是爬向光明,也只能换得一个月的梦境,梦醒后就像打碎琉璃盏一样,无法复原了。

楼湘清醒时,发觉贺兰圭将她拢在怀里亲了又亲,口中还念着:“塔塔,没有孩子没关系,省得你睹物思人。”

再一转眼,果然地方都变了,他趁她昏迷,将她弄到了凤仪宫。

“闭嘴,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那两个字。”

楼湘气若游丝地错开脸颊,无力再给他一巴掌。

贺兰圭沉默片刻,抵着她的额头问:“哪两个字,塔塔还是孩子?”

“滚!”

贺兰圭揉着她的脸,直到揉出些许血色才停手,“我才知道过去几年达奚氏因为你一直未有孕而几番刁难。抱歉,我不该拿遗腹子骗你。”

“我给你聘了只猫,还未起名,你想看看吗?”

“达奚氏不喜猫狗,你就一直未能养猫,如今宫里只有你我,你爱养什么便养什么。”

楼湘看向自己的侍女木蓝,木蓝心虚又难过地低下头。

贺兰圭知道她在想什么,顺着她的发丝说:“我迟早要知道的,你嫁给他的这些年,没有外人看来的那么好,不是吗?”

这句话终于激起楼湘的反应,“我心甘情愿嫁给乌里其,他不会强迫我骗我。”

“那又如何?”贺兰圭哂笑,又想起元康三年的中秋,怀里的她是那样瘦削,轻得好似薄薄的竹片,“乌里其是个很好的儿子,孝敬父母;也是个不错的储君,四平八稳谁也不得罪。却不是个好丈夫,他总是在你和达奚氏之间选达奚氏,不是吗?”

楼湘别过脸去,不谈乌里其,只道:“母后同样是你的嫡母,你不该这样叫她,也不应该这样议论她。”

贺兰圭挑起楼湘的下巴,迫使她靠近自己,“被我说中了?”

“他们人都死了,你还要为他们的名声作保?塔弥尔,你何时是个忍气吞声之人?婚姻没那么完美,有什么丢人的吗,为何不说?”

楼湘挥开他的手,想要跳下床去,却发现殿内四处的桌角、立柱皆用绫罗绸缎包裹起来,就连幔帐上的挂钩都去除了,只用绸带松松的拢着。

那么,妆奁里的各种利器就想都不用想了。

楼湘跌坐在床榻边沿,挫败和无力感使得她死死盯着他,近乎嘶吼地喊:“你连我一块杀了吧!”

“欺侮我你很痛快是吗?”

“我竟不知你有这样险恶的用心!”

贺兰圭闻言冷笑了声,碧色的眼眸盛满怒火,原本扣着她手腕的掌心愈发收紧,“杀了你好让你和乌里其在地下团聚?做梦!”

“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个屠戮的刽子手?”

楼湘冷眼看他,“不然呢?”

“好,杀给你看!”

两日后,贺兰圭将楼湘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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