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茯苓哦了一声,“你们不是本地人吧,是从哪里迁过来的吗?祖籍在哪儿。”
木寒水确实不是本地人,他自小就和他父亲一直东奔西走的,他忘记他祖籍在哪儿了,他父亲也不说。“不知道,我和我父亲都是四海为家。也是这几年才在这村子里安顿下来的。”
叶茯苓哦了一声,“可以帮我引见一下你父亲吗?”
木寒水摇头,“这个不行,我父亲不喜欢和陌生人见面。”甚至就连他,他父亲也不许他去镇子上,更不允许他行医,要是他父亲知道他进了军营,还成了军医,只怕是被活活打死。
说了这么大半天,木寒水的水抖啊抖,还没开始处理伤口。
霍南寻:“要聊以后再聊,现在先治伤!”
木寒水连忙答应,他伸手去扯叶茯苓被沾在皮肤上的裤腿布料,那手依旧在颤啊颤。
叶茯苓没好气的说道:“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生扯吗?我这里没有伤口,可要是有伤口呢?你要疼死我吗?”
木寒水不敢乱动 ,抖得更厉害。
叶茯苓:“去准备干净的热水,还有剪刀,纱布,算了,我列个单子给你。”她拿过笔,唰唰唰的写了一张单子给了木寒水。
木寒水应了一声,拿着单子出了军帐。
等到木寒水离开,霍南寻说道:“你的事情,你还是注意保密,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要是被你的仇家知道你还活着,或者你还有亲人,你的仇家要斩尽杀绝怎么办?”
叶茯苓靠在一旁,“我那仇家绝不会想到我还活着,这里离上京城很远,没关系。”
霍南寻:“总之,还是小心些的好。”
木寒水将叶茯苓要的东西都拿来了。
叶茯苓拿着剪子咔嚓咔嚓的将一截裤腿箭下来,又拿干净的布将腿上的血渍全给洗干净,洗干净后,小腿肚上那一截断箭十分的明显。
叶茯苓用干净纱布包住断箭露出来的部分,用力一扯,代钩的箭头连血带肉被拔了出来,箭头被叶茯苓丢到了一旁的盘子里,淡淡地说道:“箭头没淬毒。”
兴许是觉得没有必要对她用吧。
做完这一切的叶茯苓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却没露出半分痛苦的表情。
饶是霍南寻这个受伤是家常便饭的人,看见叶茯苓能这么冷静的处理伤口,也不禁心中震撼。他在想,叶茯苓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才能这么若无其事的自己给自己取箭头?
木寒水已经呆若木鸡,他给别人取箭头的时候,都要哆哆嗦嗦的抖个半天,然而面前这个人却是如此的镇定自若,他心中不禁佩服。
将止血的药粉敷在了伤口上,叶茯苓拿过纱布准备缠上。
霍南寻拿过叶茯苓手里的东西,“我帮你。”
叶茯苓浑身冷汗,体力有些透支,“嗯,谢谢。”
这边纱布才缠到一半,一个穿着青色绸缎衫的小哥跑进了军帐,“南寻哥,你受伤了吗?”声音清脆悦耳,犹如山间百灵。
那人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彩色锦缎,扇着扇子的高大男人。
霍南寻并未回答,而是专心的做着手里的事情。
那小哥一进军帐就看见了坐在霍南寻床上的叶茯苓,霍南寻则十分认真的缠纱布,那小哥指着叶茯苓问道:“这个人是谁,为什么可以坐南寻哥哥的床?”她都没坐过。
将纱布打了一个结后,霍南寻朝着叶茯苓说道:“你好好休息吧。”这才站起身,看着花家兄妹两,毫不客气的问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花凌云扇着扇子,看着坐在霍南寻床上的人,那人虽然只是穿着粗布麻衣,头发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