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进来,来好好瞧瞧咱们的货。”周鱼润抬起手招呼着,随后便从那半片帘子外头进来几个衫红裙绿的妓子。“呦,这小丫头片子长得还怪好呢!鱼哥儿,是雏儿吧?”一个妓子掐着泰烟的下巴仔细瞧着,泰烟被她身上腥臭的男人汗味和混杂的香粉味熏得蹙起了眉。
周鱼润却只是转过身闲散的坐去了床上,两名妓子随即讨好般缠去了他身上,泰烟只看见白生生的两条腿如蛇般缠着男人的腰身,再一点一点的将他裤管勾起,细细的用未穿鞋的脚掌心摩挲着裤管下男人那半截精壮的小腿,俨然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周鱼润只是闭着眼睛享受,泰烟身前那名束着她的妓子盯着周鱼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泰烟的下巴掐得生红一片。女儿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她虽跟祁司辰在一起时也曾做过唇吻这等亲密事,但他尊她敬她,从未褪去过她的衣衫,她也知从小宫里那些娘娘们便告诫过她女子衣衫决计不可轻褪,更别提现在这些妓子们明晃晃的伸出腿来勾引男人。再看那男人不拒绝的模样,纵使一张脸长得再如明玉般俊秀好看,也瞬间如泥淖中捞出来的石子了。泰烟又想起这人不久前还数次紧密的贴在自己身上,当即便厌恶的岔开了眼睛,觉得被他染过的自己也不干净了。
周鱼润将泰烟的细小神情尽收眼帘,却揽着旁边姑娘细嫩的肩膀笑问道:“怎么,相处这许多年了,姑娘们竟是信不过吾?”被他揽住肩膀的妓子娇羞的红了些颊,伸手攀住他的脖子答道:“非也,奴只是不知长得这般水灵的姑娘鱼哥儿竟从哪儿弄来的,穷苦人家定是养不出这等好模样的,看这模样似乎是个家里底子不薄的?”
一位姑娘在周鱼润脖子上亲昵的印下一枚鲜红的口脂印,她刚想印下第二个,周鱼润却不打招呼的起了身,将两个人全跌去了地下。姑娘们竟也不怪罪他,脸上不仅看不见恼色,反而有些失神的伸出手去,试图去抓他的袖子,只是扑了一个空。周鱼润看着其余几名妓子道:“放心好了,钱少不了你们的,以这妮子的姿色定能卖个好价钱。你们手里头姑娘家用的东西多,只肖将她梳洗干净,再给些名贵的料子钗子扮上即可,我看这丫头啊……”
周鱼润说着抬起了泰烟的下巴:“定然是出身不菲。”
他手上力道大,泰烟还被另一名妓子掐着身子,背后也还一阵阵的刺痛,眼下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恼怒地用一双紫眸瞪着他:“轻佻的家伙,你千万莫要让本宫逃出去,否则本宫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周鱼润没有被泰烟的话激到,他半捂着泰烟的嘴,因此女儿的话并未让屋子里的其余人听清楚,他咬着泰烟的耳朵,泰烟被他箍着下巴跟脖子脑袋转不了,只能恨恨的磋磨自己的牙床,周鱼润沉着声音道:“呵!只要你能逃出去,吾便任凭你处置,只怕眼下是由不得你了,你们也都准备吧!”
没有窗户的房间里到底有些昏暗,一个离得远些的妓子听到周鱼润的话便拿了一盏灯来想好好瞧瞧泰烟的模样,好给她准备一会儿梳妆的东西,待她看清泰烟的脸,随即吓得手上一颤,惊呼出声:“这丫头的眼睛!她难道是……”
还未待姑娘说完,周鱼润便一巴掌甩了过去,惊得姑娘捂着半边被扇红的面颊眼里冒出水光来,一道鲜红的血丝从她一侧鼻腔内流出,看来周鱼润用的力道不小。泰烟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将自己掳来,却不敢告知同伙自己的身份,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她一会儿便会知道自己现在想的这些都过分天真了些。眼下其余妓子们亦被周鱼润这突然转变的模样吓得愣在了原位,有几个胆大的忙上前将被打的姑娘拉去了远处。周鱼润平日里温和的眸子里充斥着寒刃,他紧盯着身旁被吓坏的姑娘们,冷声道:“记住这赌坊里的规矩,若是做不到那现在便收拾包袱滚蛋。若是你们敢将这丫头的身份张扬到外面去,那便自己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