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的北院这边,祁司辰再次被锁去了笼子里,陈贯生正立在外头冷冷的盯着他,目光里全然没有对自家皇子应有的尊崇。
“殿下可莫要恼,说实在的,咱家也想您撒开了身子去逍遥快活,可您迟迟不动手,咱家也是不得不慎重起来。”
见祁司辰撇开个头全然不理会自己,陈贯生不怒反笑,他蹲下身瞧着笼子里玩物般的祁司辰:“您呀,这又是何苦?若是一早解决了那丫头,眼下还用得着受这般苦?”
听他扯到泰烟,祁司辰当即便恼了,他倏地转回个头来冷冷盯着那生得一副蛇样的陈贯生,却因身在笼中也不好做何。
陈贯生见他撑着双眼睛死瞪着自己,似是要生吃人一般,他心里有些发悚,便连忙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摆子,又眯着个眼睛后退几步道:”殿下也不用这般瞧咱家,瞧得咱家心里好生害怕。咱家可提醒殿下,殿下就算杀了咱家,回去以后的日子恐也不会好过。咱家左右不过就是听差办事的一条狗,你杀了咱家,便还是会有下一条狗。殿下与其在这里浪费力气,还不如琢磨琢磨回去以后如何同陛下交代吧!”
陈贯生鼠相的面皮上闪着精光,他朝着门的方向走出几步,又回过身子提醒祁司辰:“在事情解决之前,就劳烦殿下在这笼子里待上一阵子了。臣会派底下那些个小的定点过来给陛下送饭食的。“
砰!
“可恶!“
陈贯生一走,祁司辰立刻就用包着妖气的拳头死命砸向挂了锁的笼门,奈何那笼门纹丝不动,他现下是人身,力气也只比普通孩童强上一些罢了,身上仅这点能自如使着的妖力却是连打开这铁笼都困难,更别说出去护着泰烟了。自当初用了轮回法印之后反噬便导致他体内余下的那点妖力也一直处在紊乱不听用的状态里。眼下祁司辰突发的有些后悔当初修为不够还强行变作人身这一决定,弄得就连个消息都传不出去,只希望泰烟能自己警觉一些,身边那些人也护好她。
尉迟家密道里这边,泰烟和尉迟落衡已经来了密道尽头一间土刨出来的密室。密室里四处堆着山一样的金银财宝,金灿灿亮闪闪的一大片闪得两个小娃娃眼睛有些扎。
好生厉害,尉迟伯伯这私库竟是比父皇私库里都多。
泰烟被晃的眼睛有些花,不由得在心里默叹。嬴昊曾经出于忙碌把私库的钥匙给了泰烟让她自己去挑喜爱的作生辰礼物,不曾想尉迟家这里竟是父皇来瞧了估摸着都得吃上一惊。
“我从小竟与家里的兵器和校场泡在一处了,吃的穿的一律是下人直接给过来的,都不知晓原还有这样的地方!“已经看木的尉迟落衡张着个嘴半天合不拢。
但是该说不说尉迟虎门果然是个十足的莽汉,密室里那些个金银珠宝他全草草的堆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收进去箱子里,就连四面的墙壁都直接是土刨出来就完事,这就导致了有很多蜘蛛网和昆虫蛇蚁什么的,弄得尉迟落衡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走路还得小心翼翼的垫着脚。
他怕虫,非常怕。自从方才进了密道深处以后就生出了好些虫子,为了躲这些腌臜东西他总忽地抱起泰烟一顿乱窜,惹得泰烟不止一次想拧他胳膊。现下尉迟落衡被眼前金灿灿的一片山吸着,却是全然没有注意到脑袋侧边从顶上吊着丝线下来的鸡蛋大个蜘蛛,直到尉迟落衡脖子瞧酸了,准备动动脖子时,他一转头:
蜘蛛晃荡着七八条长满毛刺儿的腿朝尉迟虎门面颊上迎着扑上来……
“啊——烟儿快跑!!!”
尉迟落衡一息间腿给吓麻了,脚底跟灌了铅似的木在那里只知晓咧着个嘴大声嚎,泰烟眼瞧着蜘蛛要飞进他嘴里,忙伸手给他捂住,这才没让蜘蛛爬进去。但到底尉迟落衡是个从小习武的,稍经喘息腿脚便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