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着的一街人全都撵了出去,惹得那段时间坊里怨声四起……
“噗……噗哈哈!”
听着马车内人喋喋不休的絮叨,祁司辰忍不住用拳头堵着嘴但还是笑出了声,他瞅了瞅身后透出一条窄缝的马车帘子,忍不住打趣泰烟:“不知道‘公主殿下’这次趁夜出宫,是要去做什么?”
泰烟听他竟然打趣自己,猛的掀开车帘:“你可不许笑!回回出宫本宫的脸都要被她丢到十里八乡去!”
祁司辰头微微低着,眼角被这个可爱的姑娘逗得笑出了泪花,风将他束着的那把长发轻轻扬起,乌黑的发丝戳到姑娘软嫩嫩的脸颊上,泰烟被弄得有些痒,她脸一红,又赶忙钻回车内:“这回出宫倒不是为了玩,而是前几日宴习上陈特使提到街上有流民,本宫有些在意。”
“哦?”祁司辰疑惑的看向车身后的车厢,手里策马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歇。
泰烟用胳膊支着小脸,惆怅的看着车窗外高高的宫墙:“父皇只把本宫养在寝殿中,并不对本宫说这些。以前每次出宫也都有碧荷及偷偷跟着的一众侍卫,哪里能见到什么烟火事件……”
看来,她被保护的很好呢!
祁司辰有些开心的微微低下头,身后的泰烟继续道:“这次流民的事,就算父皇不让本宫知晓,本宫也必定要靠自己查清楚。”
她握紧了小拳头,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坚定和严肃:“免得旁人总背地里闲嘴称本宫空是个好看的花瓶,身为公主,须得为百姓做点什么,本宫不能凭白戴了个金玉冠却是半点不杞民之忧。”
正说着,一道厉喝声突然打断了泰烟的话:“前方何人!“
泰烟被吓得一抖,要知道以前出宫那都是碧荷拜托李公公偷偷打点过的,大家知道车里是公主,都睁一眼闭一眼,这回没人打点,泰烟一时间竟被吓得有些懵。
“敢问马车内是何人?”守门的侍卫把手里两杆枪一叉便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怎么办?
小小的泰烟慌张的抓紧了裙摆:一个人偷偷溜出宫这其实还是头一回,要被发现了吗?
马车外祁司辰灵机一动,猛地想起那天庆功宴上的那个绛发色醉鬼,于是鞭子一甩,冲拦门的两个侍卫怒喝道:“放肆,尉迟将军的马车尔等也敢阻拦,耽误了军情作何处理?”
侍卫有些迟疑的看了看面前这个约莫十岁出头的少年,他束着发,一身墨色的劲装,看起来干练的很,听说尉迟将军的小公子也约莫是这个年纪,难道?
“还不快滚?!“
祁司辰再次怒喝,两名侍卫连忙拱手让礼:“小的例行检查,有眼无珠冒犯了尉迟将军,望将军切莫怪罪。”
一名侍卫冲身后抬起手,后面还在拦门的一众侍卫立刻全都立好收回了枪,马车顺利驶出宫门,其中一名侍卫挠着脑袋,半天想不通为何绛发朱瞳的尉迟虎门生的儿子居然同他完全是两个模样。
因为已经亥时的缘故,街上没了什么人,家家窗户外都透着一星半点杏黄色的光,马车行驶到一处偏僻的巷子里,泰烟叫停了马车。
吁——,祁司辰熟练的一扯缰绳,马儿顺从的在青色的砖墙边站住蹄。
泰烟掀开车帘,祁司辰扶着个头小小的她从车上下来。
“劳烦祁哥哥先将这马卸下来吧。”
祁司辰有些不明白:不是要去查流民的事件么,停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他没有问出声来,转身自顾自地卸马去了,泰烟却仿若看懂了他的心思般,她低着头,难为情的叹了一口气,葱白的指尖细细抚过马车上精美的雕花:“都怪碧荷,说了要素一些,准备的马车仍是这般华丽,流民穷苦,见到这等华丽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