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禾才不肯坐在他身旁呢,便在瞪了他一眼后,走到原先拢烟拾翠所坐的侧边座位坐了下来。
“顾世子,你有什么话快说吧,我要回去休息了。”说完她就又抬手按了按额角,装出一副柔弱无力的样子。
她本以为都这样了,顾濯会识趣一点,快些说完下车去让她好好休息,不想却听到他朝吩咐外面道:“启程。”
谢卿禾一听,立即坐直了身子,气鼓鼓地拿眼瞪他,“你……”
顾濯却朝她笑了笑,道:“不急,我们慢慢说。”
她不知道外面怎么回事,马车竟真的开始行驶了。
谢卿禾以为是常安听从了顾濯的命令,急道:“常安,停车。”
车外的拢烟拾翠看得最清楚,顾濯的命令刚从车厢内传出来,夜影就立即跳上了马车,然后把马缰绳抓在了手里。
常安自然不放心,也不甘示弱地跳上马车。他听到了谢卿禾的声音,但并未去抢夜影手里的马缰绳,而是与他一起坐在前边驾车。
谢卿禾在车上,常安知道若是他去抢,夜影定不会轻易给他,两人若是扭打起来,万一马车撞到什么或者意外翻车了,那车里的主子可能就要跟着遭殃了。
常安之前肯让顾濯上车等谢卿禾,心里就认定了他是威远侯府未来的姑爷,又怎会去打扰他们这对已定亲的未婚夫妻单独相处的时机呢。
而拢烟拾翠这次就没那么好运可以坐马车回去了,她二人只得跟着马车走。
幸好马车在上京城内的行驶速度也不快,夜影分明也想给自家世子多争取一些跟谢卿禾单独相处的时间,自不会把马车驾得过快。
此时车厢内,谢卿禾朝车门侧坐着,把后脑勺对着坐在主位上的顾濯。
顾濯也不恼,反而低笑道:“五妹妹,方才让你受惊了。”
谢卿禾听后一愣,回头看着他问道:“你什么意思?”
见他笑得别有深意,谢卿禾心里又是一惊,连忙问道:“叶今安的球是你打偏的?”
顾濯含笑点头,“嗯。”
谢卿禾别过小脸,轻哼一声道:“我才不要你救,别想我会感激你。”
顾濯则道:“我救你并非是为了让你谢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罢了。”
这一世,即使她在他面前无理取闹,他也不会不理她的,更何况是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
谢卿禾抿了抿唇,问道:“你跑到我车上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顾濯低笑一声,摇了头道:“自然不止。”
谢卿禾对他明显没有什么耐心,便催道:“那你快说。”说完快滚下车,她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车厢内十分宽敞,不过顾濯这个人的存在感太强了,他身上散发出的迫人气势,让谢卿禾第一次觉得这个平日里十分宽敞的车厢太过狭小了,也给她一种自己的眼睛往哪看都不对的无措感。
顾濯轻叹了一口气,明知故问道:“五妹妹,你方才可看见了那把香木弓?”
“看见了。”谢卿禾点头,随即反问道,“怎么了?”
被顾濯突然问起,谢卿禾刚刚的猜测又涌上了心头,难道那香木弓也是他准备的,是要送给她的?
她忍不住有些狐疑地看向他,心说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了?
顾濯看着她那张雪玉般的绝美面庞,幽幽道:“想必五妹妹也已经猜到了,那也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蹴鞠赛的彩头原本是由玉凰台准备的,不过顾濯派人暗中换了自己为谢卿禾准备的香木弓。
原本谢卿禾那队赢下了比赛他心里十分高兴,却在她把香木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