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谢卿禾倒是没想着跟谁比美,她只想以最简素的样子亲近大自然,感谢上苍赋予她的新生。
前世她在这个如花般的年纪时也十分爱俏,喜欢穿色泽鲜亮的裙子,头上亦珠翠琳琅。
此时她虽重回十五岁,却不复当时心境。
不过就像拾翠说的,谢卿禾知道自己生得好看,就算雪衣素颜亦是他人也难以匹及的美貌。
前世那人尽管心如霜雪,后来不也对她的美貌难以自持,对她索求无度。
谢卿禾望一眼镜中娇颜,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轻嗤。
这一世,她再也不要跟他有任何瓜葛了。
以她的身份,她的美貌,这天下好郎君还不是任她挑选。
收拾妥当,谢卿禾带着拢烟拾翠出了卧房,到了大厅。
她看了眼门外的天色,走到门口后径直去了院中的八角雅亭。
亭子四围与柱子相连的美人靠,柱子上束着被卷起的洁白纱帘,中间设有一套石桌椅。
拢烟拾翠知道谢卿禾这是要在亭中用早膳了,便吩咐下面的侍女去准备。
谢卿禾在石凳坐下后,侍女们把她的早膳送来,一一摆放在石桌上,还不忘摆上一瓶新摘的辛夷。
这段时间来,她常常嗜睡嗜酒不愿清醒,但睡得多,加上身边的人照顾得极好,身子倒也未显清减。
和风细细,花香缭绕,谢卿禾在亭中慢悠悠地吃着。
谢卿禾用完早膳后,就带着心早飞出城外的两个丫头拢烟拾翠出门了。
公主府的马车早已备好,一个黑色劲装,神情木讷的青年男子牵着一匹黑色骏马,立于阶下候着。
他是谢卿禾的护卫长常安,领着十几名护卫随行,以确保她出行安全。
她们一行人来到大门口时,早有不少人在门口等候张望了。
谢卿禾的美貌早被传得整个上京皆知,加上今日是上巳节,很多人都猜到她总该出门了。
以前谢卿禾的祖母觉着她生得太过招人,总是叮嘱她出门时要记得戴上帷帽,她一般是遵从的。
今日的谢卿禾却破例了,她衣妆淡雅,容颜清绝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晨间清淡阳光洒在她雪玉般的面庞上,在她那剔透无暇的肌肤上晕出一层淡淡的徽光,就像是梦境中幻出的美人,瞬间引来阵阵惊艳的吸气声,小声议论及赞美声更是此起彼伏。
谢卿禾无视街上有意还是无意的炽烈目光,微抬着俏丽的下巴,拾级而下。
颜色浅淡的裙裾在她行走间飘舞,如云似雾地翩然浮动。这一段并不太长的石阶,竟叫她走出了一种仙子临凡般的不真实感。
谢卿禾这等仙姿玉貌要是长在寻常女子身上可谓是灾难,难逃被人争夺甚至被权贵亵玩的命运,但她身份尊贵,真正敢打她的主意的人少之又少。
她走到马车前,常安等侍从恭敬地朝她拱手行礼。
谢卿禾微微颔首,由拢烟搀扶踩着脚凳上了马车,她们也跟着她进了车厢。
这辆马车奢华至极,比寻常马车要宽大数倍,外壁漆木镶金,车厢内更是绣锦饰壁,厚裘作垫,宽敞又舒适。
谢卿禾进了车厢后绕过摆放着茶水果盒的案几坐在后座主位,随即又像没骨头一样懒洋洋地斜倚在手旁软锦引枕上。
拢烟拾翠在一侧的帘子旁坐下后,吩咐外头启程。
马车启程外城外行驶,谢卿禾在阵阵车辙声中闭目养神。
谢卿禾的母亲萧芷晗当年是最受宠的公主,先帝不仅斥巨资为她建造华丽无比的公主府,在她出降时更是御街十里红妆,还赐予了她好几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