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的吗?又没有要你鼻孔朝天的四处教训人,只是让你可以稍微的自信一点。” 说完,谢安走出屋子,在院子双手背在身后的看谢玄练枪,看谢道韫坐在秋千架上看书。 木屐在地面发出轻轻的声响。 院子里白雪融化,杏花长出一点点小小的花骨朵,石板边长出一圈细密的嫩草,谢安抬头望向天空,轻叹道:“要开始了!” 姜烟不明所以,趴在窗口看着谢家这些人。 谢玄已经从当初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少年早已是在军中颇有名气的青年将军。得于谢安举贤不避亲,谢玄着手开始组建名震一时,战无不胜的北府兵! 而谢道韫此时也早已出嫁,回来的次数不多。与王凝之的婚姻,说不上不好,只是胸有大志,又有咏絮之才的谢道韫对王凝之的得过且过,实在是有些不满。 窗外的景致好像加速起来。 桓温病重,几次暗示幼帝为其上九锡,以彰显桓家尊贵,桓温的尊贵。 谢安几次以诏书润色为由搪塞,直到桓温病重离世,也没有等到朝廷的九锡,遗憾而终。 没有了桓温,谢安在朝中更是锐意进取。 辅佐幼帝稳定时局,君臣一心。 褚太后还政幼帝,不再过问政事。谢安选贤用能,推举人才,不因私交或旁人而避讳,极力稳定桓谢两家的关系。 毕竟,桓温虽死,桓家却还在。 桓温的弟弟桓冲也在谢安的举荐安排下担任要职。 日后会与谢安政见不合,几为敌人的司马道子在此刻也都听从谢安的安排。 无他,谢安所作皆是为了晋朝,皆是为了百姓。 谁能阻拦? 谁敢阻拦? 东晋一时间仿佛所有人,所有事都朝着一处使劲儿。 而这一切的中心维系,便是谢安! 姜烟撑着下巴看着,第一次发现原来工作狂工作的时候也能如此潇洒,而有些人就是这样旁人不能及的人格魅力。 要说谢安没有私心?也不全是。 他本就是在陈郡谢氏式微的时候出山,为得也是家族。 只是比起其他人,谢安不会让自己的私心干涉到国事。 晋朝是晋朝,陈郡谢氏也只有在兴旺的晋朝才能平稳发展。 谢玄和谢道韫在院子景致变幻的时候随着景致消失。谢玄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近中年时候的模样。 东晋在休养生息的时候,在北方一统的苻坚也没有闲着。 前秦几次侵犯东晋,都被谢安与谢玄这对叔侄阻拦。 四站四胜的北府兵名声大噪。 文有谢安,武有谢玄。 陈郡谢氏一时炙手可热,声望甚至要高过琅琊王氏。 也在这个时候,对面的苻坚在所有人都不支持的情况下,坚持出兵攻东晋。 “你可知符天王此人?”谢安披着宽大的衣袍,面前的桌子上铺着一面地图。 说实话,姜烟也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场景了。 当初三国时,孙策和周瑜就是这样给她分析局势的。 但是姜烟第一次遇见有人光脚穿着木屐,披着衣袍,还能略微看见白皙胸膛,家居风十足的给她分析如今的战况。 好像这不是战前,而是战后复盘。 姜烟甩甩脑子里的杂乱思绪,再看一眼悠哉的谢安,忍不住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