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我看话本上说,若是你突然打了几个喷嚏,那定是有人在想你。”
“可我家人朋友都在身边啊。”谈怀玉笑了笑,“总不会是在我儿时就离世的阿娘吧。”
“你漏了一个人。”
谈怀玉偏头等着柳文清后话。
柳文清自信满满地答道:“陈浮确。”
谈怀玉沉默不语,半晌严肃同她道:“为何文清总是有意要将陈世子与我绑在一起。”接着想到柳文清一向不喜林菁菁,该不会……
“你若是想借我气林姑娘,那可是吃力不讨好啊。”
柳文清本听到谈怀玉前话有些心虚,不曾想却是误会她想让林菁菁吃亏,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自古道,千里姻缘一线牵。我不过是看你与陈浮确男才女貌,十分相配,这才有意撮合。我与林菁菁不过就是拌了几句嘴,没有深仇大恨,也懒得在她身上费那心思。”
谈怀玉神色缓和,不再言语。低着头去看柳文清带来的话本。
“怀玉,你看看这本。”柳文清将手中书册递给了她。
“恋爱良方?”谈怀玉扫视几眼,“这是本教人如何追到心上人的书。”
“对,这本乃是如今京中盛行之书。先看看吧,万一之后你用得上呢。”柳文清讪笑道,颇有一番讨好之味。
谈怀玉半信半疑地看完后,抱歉道:“文清,还是将方才的书借与我吧。这本我实在提不起兴趣。”
“行。”柳文清咬咬牙,递上了那本女主角无心情爱,一心只求事业的话本。
柳文清心中一阵懊悔,她真该死,她就不该长这张嘴巴。
“文清,怎么了?”
“无碍。”
柳文清心道,谈怀玉是让她束手无策了,只愿陈浮确那边能给点力。
*
细雨突然密落在湖中,陈浮确打了个寒噤。
起身干脆地上了马。策马回奔,缕缕雨丝打在他的脸颊。
陈浮确在雾雨缠绵之中望见了翠染的竹,于是按辔徐行。
他的阿爹陈乔林总是喜好四君子,诗中画中随处可见。陈浮确对此却嗤之以鼻,寄情于物,最是没用,还不如干点实事。
现在想来在如此露寒霜重之时,旁的早就凋零残败,它却傲然挺立。
陈浮确抚摸微凉的竹节,敲了敲。
空心的。
像他无论如何捉弄谈怀玉,她却从未放在心上。
陈乔林对他说这是竹的气节——谦逊淡然。
毛病,什么都往人的品格上靠。
陈浮确回了营帐,叫人传来常安。
“常校尉,你见多识广。可知有没有一种药,服用后莫名其妙开始在意与他毫不相关的人?”
常安听了思索了好一阵:“不曾听闻有此种神药。要不,将军再同我细述它的具体药性?”
片刻,陈浮确斟酌开口:“方才我友人来信,他说……”
他以极其平淡的口吻向常安简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常安适时出声,肃了肃神色,肯定道:“将军,确有此药。”
“有法子解吗?”
“解法很简单。”常安笑了笑道,“让将军与那女子见上一面即可。”
“不是我!”陈浮确有些羞恼,高声反驳,“都说了是我友人。”
“好、好。”常安忍俊不禁,“将军,我与拙荆成亲已有十载,每每我念她时,皆是像你友人这般症状。”
“不一样。”陈浮确摇头,“那女子与我友人毫无关系。”
见常安一副苦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