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挑了挑眉行至凌大小姐面前,掏出衣袋里的消毒酒精。
小混混不敢笑了,正襟危坐。凌诚坐在地上僵住了不敢起来。
他穿着深黑色的羊皮大衣,肩宽脚长,额头上有隐蔽的血迹,不紧不慢地,极具压迫感。
凌双旁若无人地回视逆着光的他,觉得他背后的灯真晃眼,想抬手挡挡又怕失了气势,看他意欲何为。
男人从头到脚打量着她狼狈的模样,群摆沾染浓重的酒精味,受伤的手指尖,最后落到了她微微仰着的线条流畅的下巴。
KTV一片落针可闻的阒静。
凌双稳稳地招架住了。
他猛地凑近她的脸颊,发丝痒痒地蹭起红,他咬着耳朵,把满满当当的酒精瓶置在她眼皮子底下说:“凌小姐受伤了?酒精送给娇弱的凌小姐。”他不可知地一笑,“我叫宿不休。”
她感受到耳畔温热的气息,心跳紧跟着漏了一拍。她后倾着纤细的腰身,虛空指点他的伤囗,学着他的姿势冷冰冰地说:“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她不可琢磨地拿起手中的小标签,调笑道,“我用这个就够了。”
凌双暗搓搓地提醒他,他比她好受伤,注意自己吧!她哪用得着一罐。
小姑娘在笑,眼底却冷漠地刻上KTV五彩斑斓的灯光。凌双轻盈地使个巧劲,跳离他的包围圈,小棉签对上她的伤口。
宿不休冷笑,没心情跟她这个无赖耍把戏,动手使劲把棉签往下按。
凌双小小地吸了一口房里的冷气。
许某和放放看到的就是宿不休欺负凌小姐的这一幕,放放蓦地睁大眼睛。
她记住他的名字了,憎恨地瞪着他离开的背影。
短短几秒,不动声息地恢复高岭之花的神情。
红毛木讷地说:“你这是招惹到他了,还是他看上你了?”
凌双报仇无门,天涯海角:“反正这也是见到他的最后一面。”
于是乎,冷若冰霜的大小姐在宿不休的余威之下,成功牵走她不成器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