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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味浓郁浓地呛鼻,滴酒未沾的西装革履男淡定地打电话:“好,戴秘书你把报告写完发给我。”
任谁也想不到他刚刚开车撞了人,虽说刹车踩到底,沒有什么明显的头破血流,保险起见还是送人来了医院。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夜空澄净得沒有碎碎点点,只有几束最醒目的白光。
浓重的夜色,出了事也是情有可原。
门“咔达”地开了,白大褂走出来凝重地看着检查报告,可惜没人捧戏,男人动也设动,白大褂说:“轻微脑震荡,失忆有可能,不过没关系,以后大概会恢复。”
男人出于礼貌和教养说:“谢射。”直接越过医生进门去。
徐忍拘谨地坐在冰冷刺骨的铁椅上,原本强行挨着椅背,白大褂一走,就低头埋在自己余温的锁骨处,恍恍惚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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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分钟前,她夹起书本,学堂里的学生走光了,她不小心遗忘自己缝缝补补的包,忽地白光照射她的眼睛,她匆忙叫道:“老厚,是我,徐先生……”她以为是看门的老厚。
话音末落,金属质感撞上她瘦弱的躯体,要命的疼痛滔滔不绝,她听到划地尖锐声,碰上“老厚”她跌倒在地,磕上粗糙的地面。
晕旋,疼痛,她几乎要被逼疯。
好像灵魂脱了窍。
但她这个人,一如她的名字,一如老师的必备技能,忍。
她硬生生只呜咽地溢出一声,就沉默地被这个看着凶巴巴的男人送来这呛人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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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进门看到了蜷缩座位上的人,弄得衣服脏兮兮的,头发虽乱却美,肌肤白出透明感。撞的时侯没看清,现在看到这完完全全长在审美点上的人,心里一惊。
不过她穿的衣服古怪得很,他看不出是哪个年代的,有一股浓浓的历史感,她穿着仙气飘飘,乖张正值妙龄。
他抱着负责任的端正态度,俯下身来淡淡地问她:“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徐忍被他冷得不由自主地一哆嗦,孤身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慌张,她害怕,这个人听着还像街上跋扈的霸主。
她的眼泪断了线,啪啪啪往下掉。
没抬头看他。
李策一向这么说话,被他哭得措手不及。
李策的脸色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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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外头传来喊声:“老大!”一听就是春风和熙的人,白大褂叫他安静点,他立马闭嘴了。
他夸张地毕恭毕敬递过皮革,压低声音:“老大,你让我取的钱。”
李策原本打算手机给徐忍赔偿钱的,谁料,看她就像穷学生,没手机,就叫陈向阳取叠钱过来给她当对不起。
眼下,陈向阳蹲下磨调子问:“妹妹叫什么名字?”他的本意是热热气氛。
徐忍一把推开他,踉踉跄跄地躲到一丝不苟的李策背后:“啊!流氓。”
万万沒想到的李策:“……”
陈向阳木了,举手投降:“……”
路过的护士:“你们干什么!!”
徐忍真情实意地尖叫,瑟瑟发抖,说:“我叫徐忍,忍耐的忍。”
护士很负责任,直接二话不说加入战局:“你怎么人家姑娘了?!!”护士看向站得笔直的李策:“你说。”
李策就事论事:“撞到人家了,受了点伤。”
护士知道了,这个看一眼徐忍的脚就知道。她接过报告,轻微脑震汤,失忆。她轻声细语问靠在李策背后的徐忍:“徐忍,还记得自己住哪吗?”
住哪?这个问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