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地接上他的话,说道,“不像玩雪,看起来是有人在那里打架。” 她替他说出推测:“或许是凶手和东川先生在湖边发生了争执。对了,贵子阿姨,昨天观雪亭里踩断树枝的会不会就是东川先生呢?两位大师只注意到了他,根本不知道你也在这里。你临走前看到的那团黑影或许就是东川先生,你觉得呢?” 被她这么一说,贵子也觉得事情的确如此。 “怪不得,我说亭子里哪来的树枝,原来是东川先生踩断的!”贵子恍然大悟,随后又惶然起来,“这么说,如果、如果昨天被发现的是我,岂不是被扔进湖里的也是我!” 恒行却及时提出更关键的问题:“如果昨天东川先生也在这里,那他的死……岂不是与延识师叔和延空师叔都有关?” 这也能解释通身为体育老师的东川淳是怎样被制服的。 柳原月继续说道:“湖水湿润,地上又都是雪,衣服上应该沾满了泥。延空大师虽然同样倒在雪地中,衣物之上却没什么淤泥,如果他是临时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想来也没有时间清洗。” “没有!”贵子阿姨及时说道,“最近天气冷,烧水很不容易,都是从厨房提水,谁来过我都知道,延空大师肯定是洗不了的!” 她像是得到了什么决定性的证据,再一次指认延识大师,笃定道:“那延识大师的房间也一定有沾了泥的僧衣!我都说了!延识大师是凶手!我看他还能怎么狡辩!” 延识大师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并没有理会贵子。 他的目光越过将推论说出来的柳原月,落在了柯南的身上。 在他探究的眼神中,男孩竟然还有话要说。 柯南的口吻天真,状似不经意地提到:“淳哥哥这么厉害,就算延识大师和延空大师两个人一起,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他打倒吧!” 听到这句话,秋山彩乃用力推开西田晴树,又一次冲到延识大师的面前。 同行人的死刺激了她,秋山彩乃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对生命的渴望驱使着她克服一切恐惧。她抓起延识大师的手,直接撩开了后者的衣袖。 宽大的僧袍之下,男人的手臂瘦削,许多淤青印在上面,显然是与人扭打过。 尸体身上的佛珠、湖泊边缘的打斗痕迹、等待搜查的衣物、延识手臂上的淤痕……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秋山彩乃的声音尖锐,扯着延识的袖子喊道。 事已至此,延识知道自己不可能再辩解。他之前的平静脸色骤变,顺着手臂上的力道将秋山彩乃反身扣在怀里,虎口死死卡住她的脖颈,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人质。 秋山彩乃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扒住他的手,想要得到更多的空气。而延识的脸色狠厉,愈发用力地压住她的气管。 他手染鲜血的那面终于展露于人前,威胁道:“都别──”动! 可他的狠话才放到一半,侧面突然出现一个飞驰的物体,沿着弧线向他的头砸来,根本来不及避开。 东西如铁块一般砸在了他的额侧,延识感到眼前一阵发黑,随之而来的是温热的水,浇了他满脸,整片领口都被淋湿。 秋山彩乃趁机逃出了他的控制范围,围观着的恒行几人也知道不能再因为对方是自己师叔就有所顾忌,直接涌上去将人制住——甚至恒辨还贡献出了一件僧衣外袍作为束缚延识行动的绳子。 在危急关头夺过贵子阿姨手中热水袋的柯南悄悄藏在柳原月的身后,一点不将自己刚才踢飞热水袋把延识砸昏头的壮举说出来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