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非说阜城所有的灵地他们都有优先使用权,我气不过就更他们闹上了重华宗。
却没料到那重华宗沆瀣一气说那灵地本就该由他们处置,把我赶了回去,得罪了他们我的生意差点做不下去,后来小女中了邪,我低声下气地祈求他们帮助,他们却敷衍了事,说来却一直拖着。
幸好遇上了姑娘你,姑娘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
沈瑜随口应承。
子时,阴气最盛的时辰,乌云蔽月,四下只有夜虫鸣叫的声音。
沈瑜和刘老爷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两大桶狗血摆在眼前,还有符纸数张。一个家仆走过来,对刘老爷拱手道:“老爷,都准备好了。”
刘老爷颔首,看向沈瑜,沈瑜站起来。
她拿起朱砂笔,沾了一些黑狗血,然后在黄符纸上提笔挥墨,不消片刻,就笔走龙蛇般画了数张符篆。
虽然此时她没有灵力,但是画符诛邪祟还是绰绰有余的。
等笔墨干后,沈瑜拿着符篆对一旁的奴仆道:“这四张符篆你去贴在院子的东西南北的墙上,剩下的就贴到你们小姐的房门口。”
奴仆小心翼翼地接过隐含杀伐之气的符篆,按她的吩咐照办了。
接着沈瑜又行云流水般地画了几张不同符文的符篆,她拿在手里,一边走向刘家小姐的房门,一边说:“来两个人提上狗血桶跟我进来,其余人都退出这个院子。”
“大家听着沈姑娘的话照做,快!”
刘老爷指挥着,其余人都散场了,刘老爷独留在院中,踟蹰了一会,便小心谨慎地跟在提桶的下人身后,沈瑜也没空理他。他推开房门,一股阴煞之气扑面而来。
沈瑜面不改色地踏入房中。此时的刘家小姐瞳仁已全白,数条诡异的黑纹现于她惨白的小脸,见到来人,她复又低吼,口中泛出丝丝邪雾,看起来可怖至极。
沈瑜走到她面前,将符篆直接往她眉心一贴,贴上的瞬间符纸红光一闪,张牙舞爪的刘家小姐顿时浑身痉挛不已,口中不住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接着刘家小姐嘴大张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一大团黑色邪雾从她口中喷涌而出,直袭沈瑜面门,她身后的奴仆吓得松开狗血桶,尖叫着跑了。
沈瑜迅速转身,提起桶猛地将狗血泼向已化作人形的邪雾,‘刺啦’一声,邪雾仿佛被热油烫到一般惨叫起来,雾形也变得越加飘渺。
沈瑜顺势甩出手里的符,符篆碰到邪雾,瞬间燃起熊熊火焰,将其包围吞噬在内,烧得邪雾痛苦嘶吼起来,直至它消散殆尽,火焰才渐渐燃灭。
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的刘老爷松了一口气,好半响才从地上爬起来,扶起他倒地的女儿,然后仔细端详他女儿的面孔,发现她脸上的黑纹都不见了,瞳仁也变正常了。
刘老爷不由地喜极而泣,“好了,我的女儿好了,多谢沈姑娘就我女儿性命!”
“免了免了。”沈瑜受不了这情景,她不耐烦地摆摆手,走出了门。
刘老爷拭着泪,正想将他女儿抱到床上,就见她口中吐出一缕浅浅的邪雾,飞速朝沈瑜身后袭去。
“沈姑娘小心!”刘老爷大喊。
沈瑜闻言正待反应,就看到一柄剑远远地朝她面门破空飞来。
剑光夺目,锋芒凌厉,电光火石间,势不可挡的剑身穿透了直逼沈瑜的邪雾,伴随着一声凄厉刺耳的尖叫,邪雾霎时烟消云散。
而斩杀了邪雾的剑收敛了剑势,欢快地绕着沈瑜的身体转了好几圈,像是见到了多年不见的老友。
剑体光华流转,灵力萦绕,此刻静静地悬在她眼前。
沈瑜也终于看清了那柄剑——“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