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一日驸马做错了事被革职,酗酒又听信小妾谗言,大白日带着小妾来到长公主院里撒泼,说自己仕途不顺全是因为娶了长公主,并与长公主扭打成一团。” “静言从帘后跑出要给长公主讨公道。那小妾也是个不知死活的,竟将静言推向桌角。她那时候才几岁,额角流了血也不管,对着驸马要打长公主的手臂咬了下去。” “驸马吃痛,那巴掌就落到静言脸上。” “长公主也不忍了,抽出长剑就朝驸马刺去。驸马当场毙命,那小妾也没逃过。” “事后,长公主殿下直接带着李大公子与静言杀出李府,将两个孩子安顿在公主府,一身红衣策马进宫上殿,将李家这几年搜刮民脂民膏、卖官鬻爵的罪证呈上。” “陛下当时正在查贪官,李家仗着自己国舅身份阻碍国政推行。长公主于金殿承证,陛下处置李家起来更加得心应手,李家家主流放,收缴家产过半,又允长公主和离带两个孩子回公主府生活。” “后来亦有人上奏长公主谋杀亲夫,长公主亦反问‘君臣重于夫妻乎?’。那大臣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此后再也无人敢乱议论此事。” 时至今日,陈琰谈及长公主手刃渣夫、状告李家之事仍觉得心潮澎湃,忙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以平复心绪。 “那你如何知道此事?” 听到江萱疑问,陈琰立马放下茶盏,半是解释半是警告嘘声说道:“我娘与公主算是手帕交,私底下偷偷说与我听。妹妹莫要告诉别人。” 江萱乖巧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陈琰遂笑着捏捏她小脸,又对她说起那凤冠少女来。 “她是陛下爱女——四公主。其母是宫中的贤妃娘娘,豫王殿下是她亲兄长。” 远处秋千上,韩佳蕙亲自将茶水端到四公主身前,见其要起身又把手臂伸过去搀扶。 陈琰看不惯韩佳蕙做小伏低的样子,好好一个千金大小姐非要当起丫鬟来,言语中不免带上嘲讽:“那位是工部韩侍郎之女,听说行八,她姐姐就是豫王夫人。” 陈琰不愿多谈韩八,将眼神别开,与江萱说起其他人来,未察觉江萱望向韩佳蕙身影的瞳孔中闪过一线精光。 大约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周宣容总算是换好衣裳姗姗来迟,见着陈琰与江萱闲话,也蹑手蹑脚凑上来听。 陈琰与江萱聊得火热,丝毫未注意到周宣容悄悄走到她身后,无意向后瞥见一人脸吓得慌忙站起,不慎将手边茶盏掀落在身上,弄出好大一块茶渍。 待陈琰看清周宣容的面容,边抚着胸口边用食指点了点周宣容的额头言:“你这丫头怎么这样吓人?真该叫王妃娘娘好好管管你的规矩!” 周宣容吓人被抓包,心虚得直抿唇,拉住陈琰的衣袖硬是不放,撒娇央求道:“好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可千万别告诉阿娘!” 往日里,周宣容只消对陈琰撒娇几回,只要她犯的不是什么大错,陈琰也就算了;今日里这招却不管用,陈琰板着脸不回她话,盯得周宣容内心发颤。 恰好此时侍女来收拾落在地上的残片,又捧上来一碗新茶。 周宣容见状亲手将茶奉上,可怜兮兮地看向陈琰,委屈地说了好几声“我错了”,陈琰依旧不理。 江萱亦有不解,不敢贸然开口替周宣容求情。 就这样周宣容端了热茶半晌,陈琰还无回应,属于郡主的那份脾气突然涌上心头,恨不得立马摔了茶碗走开。 “宣容,你要道歉的对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