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厌之啊解厌之,心脉受损,得修养好一阵儿了。
从储物袋中掏出顺瞬符,瞬时燃起间人以不见。
在来此界之前,各各生怕仓仓记不住此行目的,天天念叨的便是“目标……应对……不要好奇……”
自然是不要好奇此中故事,只说了积攒气运。远离女主角,才可不生妒忌之心。至于自己个儿的命数如何,仓仓一概不知。
第二日,仓仓见身体果真活动自如,昨日被迫剖心没有什么遗留伤才放心下来。
只是心口上的疤痕始终消不掉。
若是让爹娘发现,她总不能言明是自己捅的吧。一日谎,时时谎。
“今日无事,游一游天衍宗?”
“不是说好去南岭阁?”
“答应他就得做到吗?他又不是好人,针对这个人,我也不能做君子。”
况且与讨厌之人相处总是得耗费许多精力,来到此处,仓仓还不得轻松过。
将繁杂的衣物穿好,在镜子前照了照:“况且不是还未见的段竹白师兄吗?我夜观星象,今日或许便是时机,且看缘分罢。”
少女一身潋滟桃色,头上的双螺髻是今日摸索出来的术法,从镜奁中挑了两只翠色发簪一支挑蝶绒花黑檀木发笄带上,娇媚不落俗。
“就爱做个俗人。”抬手点了点簪上垂吊的蝴蝶。
少女脸圆润平滑而娇嫩白皙,腮凝桃色,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仓仓心想,其实只是短寿也算不得怪病吧,看她这略显丰腴的身姿,怎么左转右转的看,都是少女春色,安康的很。
等到仓仓出了苍山阁,走了近乎两刻,久久没了动静。
双手叉腰,毫无形象的靠在树旁。
“如此看来确实身染怪病。”喘着粗气,“这幅身子还是娇贵,不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得保重我自己。”
手里举起顺瞬符准备要点燃它,瞬移到各各口中不消一会儿就能到的振山武英大殿前。
说是筑基便可念咒即达,仓仓觉得尚需时间铺设。
山顶严令禁止御剑飞行,实在为难人,也许只为难了她一个。
“段竹白!”
“段竹白也没用,我半步也不会走的。”少女仰头靠着树干,那树生的高俊,足足百丈。
叶子稠密,风动后,只看得像鱼尾摆动后的涟漪,从南边慢慢荡漾到北边,缓缓波动,明明灭灭的影子下,恍惚在少女的脸上落下羽毛般的柔动,并不明显。
她一抬头,才看到少年正走到身前,还未来得及说话。
“祁小姐怎又在此候等候。”
所以要她说就该人人平等,带什么小厮啊……
青衣男子见公子并不在意,继而说道:“这次祁小姐又在此设下何种阵法。”
两月前,段竹白一行人下山历练时带回一女子。
后进入了外门,说她根骨惊奇的也有,说是段竹白徇私的也有。
苍仓没有在众口铄金中迷失,却看到的真相是师兄竟然主动去教导一介才见数面的凡人。
外门弟子住在半山之下,而空暇时,他常常走下这条小道,无畏言论,每日复往。
仓仓觉得这大概是天才见的惺惺相惜,若是女主,根骨定是不俗的。
虽不知其身世如何,但大抵是个可怜人。
这世道,修仙门派只风闻于世家贵族间,平民小吏,贩夫走卒是无法知晓的。而她根骨极佳,年岁十七也未入气,却是浪费了。
“我要同师兄一起,师兄是不知……”仓仓侧身以示让行,“我这人天赋不行,所以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