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还欢迎华侨回国投资,那在录取大学生的候为什么还要忌讳海外关系? 狄二哥给出的理由是,“政策反反复复的,谁说得准呢!” 她那天没能跟姐姐见面,回酒店就找来各种报纸翻看。 还操着一口京腔,往录取胖胖的那所大学打了电话,询他们录取学生,是否会有政审。 然后,她就得了肯定的答案。 那所学校是部委直属高校,毕业生会充实外贸战线和外交战线,重要性可想而。 她如果一意孤行上门相认,很可能会影响孩子的前途。 而且她那在报纸上看了一则新闻,有人在家里组织私人舞会,跳摇摆舞,在严打被判流氓罪,枪毙了。 这则新闻让她彻底相信了狄二哥的话。 那年她在北京呆了一个礼拜。 回村里远远眺望了自家的红砖房,瞧见了劳作的父母和乡亲们。 还避开村跑去坟场,找了自己的坟头。 亲眼见坟头的那一刻,她真切地意识,郭美云在这里已经彻底消失了。 她无家可归。 此外,她更多的间是在胡同里游荡,偶尔能见大姐家的几个孩子。 有一次还远远看见了少年模样的胖胖,穿着跨栏背心,骑着一辆破旧的轮车,车斗里坐着郭美凤。 两人像是刚菜市场回来的,大姐一手举着半瓶汽水递前面,让胖胖吸一口,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把大蒲扇,呼呼地冲着胖胖汗湿的后背扇风。 这一幕让郭美云脸上火辣辣的。 她感觉自己像个偷。 大姐给树浇水施肥,而她却赶在收获的季节,回来摘果子了。 郭美凤将她脸上的羞愧神色尽收眼底,放轻声音:“狄老二真的没跟你要钱?” 半路遇这么一只大肥羊,要是不宰上一顿,就不是狄老二了。 “我那天刚回国,身上只有跟出租车司机换来的300块。”郭美云摇摇头说,“我俩年都是姐夫家的常客,他是孩子的亲叔叔,他开口一次,我不好折了姐夫的面子,就把那300块给他了。” 郭美凤不太相信地:“真的只给了百块?” 放在十多年前,300块相于一年的工资,也不算少了。 难怪狄老二很长间不上她家的门,也没透露美云的消息呢,原来是她妹妹这里占便宜了。 郭美云颔首说:“真的只给了百。我跟出租车司机打听了汇率,我手头的外币只勉强能换两万人币,我想把这笔钱留给家里,所以并没给他外币。” “你给家里留钱了?” 郭美云顿住擦眼泪的动作,愣道:“你没收钱吗?” “没有啊。” 姐妹俩面面相觑。 郭美凤急了,拉着她:“多少钱?你把钱给谁了?不会是让狄老二转交的吧?你傻啊!那么多钱怎么能随便给外人?” “没给他,那天离开太平里胡同以后,我就没再见过他。” 她把自己的副身家都带在身上了,刨去返程的机票和日常开销,都换成了人币。 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