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陈锦也不清楚母亲长什么样子的。 关于父亲,他出国了,后来又回来了。 陈锦知道自己是他唯一的血脉,但是她真的做不到认他,至少现在做不到。 到了医院,一家人整整齐齐地站在病床前,徐云甫将果篮放在床头。 徐云月看到这么多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们大人来就来了,小孩别带来啊。” “为什么?”徐云甫问。 “病气会过给孩子的。”徐云月说,“回家让奶奶念念经,保佑保佑,别把我的病传给小孩。” “还有这个说法吗?” “当然了,小孩子要很注意的。” “知道了。”徐云甫说,“等下看完你,把孩子带我丈母娘那儿去。” 徐俊平看到姑姑呜呜呜地哭起来,他哭得好伤心,这个家只有姑姑最疼他了。 姑姑什么都好,说话轻声细语,淘气也不骂他,还给他买好吃的,为什么生病了啊。 徐云月搂着老二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乖~” 一改在所有人面前顽劣的形象,徐俊平在徐云月手里,成了一只乖顺的猫咪。 看完病人,徐云甫说回去上班了。 陈锦将两个儿子送回妈妈家里。她明天要上班,白天没时间带孩子。 “我晚上来接好了。”陈锦说。 “你周末来接吧。”范文霞说,“晚上你也要休息的。” “行。”陈锦懂她的意思,妈妈总是最心疼女儿的,凡事都为她考虑。 她走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放着一盒进口巧克力和洋酒,本想问问谁来过了,又很快把目光移走,肯定是他了,别人买不到这种东西的。 “我走了。”她说。 回家的路会经过供销社,陈静想抄近路过去买一些水果糖吃。 她听人说起供销社要取消,传来传去那么多年了,也没个结果。供销社取消了,要去哪里买东西? 商品经济,市场有一只看不见的手。 徐云甫倒是说起过,他前几年去日本学习纺织技术,那边有大型超市,有好几层,商品琳琅满目的。 突然,两个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陈锦想从侧面经过,但是被挡了回来,她觉得他们看他的眼神泛着森森寒意。 她想起最近街上不安全,有很多持刀抢劫的人,不由得害怕起来。 “你们做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想给你点教训。” “我认识你们?” “不认识,今天第一次见。” “那你们什么意思?” “最好别问太多,没好处。” 她被二人钳住双手,反抗不得。 “和我们走!” 陈锦越来越恐惧,不住地发抖,她想起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这种事情,她在报纸上见过很多,现在的人欲望沟壑被金钱拉开,他们为了钱财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不光图财,还害命,奸/杀都不少。虽然有流氓罪,但是迫于技术手段,抓到的很少。 她浑身都在发抖,被人从身后捂住嘴,根本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眼前一片黑暗,好像堕入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