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宋淮舟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就如此清醒,看向她的目光中也多了几许赞赏。“看不清也没办法,他那样的人也不是我能想的。”沈清欢嘴角一弯,牵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来。
见她自嘲,宋淮舟顿了一下,挑眉嘲讽道:“原来是不是看的清,而是有自知之明。”闻言,沈清欢也不恼,只笑着看着他,毫不在意地说道:“我这样的人,有自知自明才是对的。脚踏实地,一步步去够那些自己够得着的才是正理,何必去肖想那天边皓月,徒增烦恼。”
宋淮舟神色一僵,有些不自然地安慰道:“你不必妄自菲薄。”没想到他竟然也会安慰人,沈清欢噗嗤笑出声来:“我没有妄自菲薄,别人瞧着好的,我也不喜欢呀!”
她巧笑嫣然,宋淮舟到有些不知所措了。人家小姑娘根本不需要他安慰,他还怕自己的话让人家失落伤怀。
见他愣住,沈清欢心情愉悦地看着他。此前只以为他为人冷漠,不想竟然也是个心善的。她笑着解释道:“你不必担心,我不是多愁善感的人,相反的,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宋淮舟望着她神采奕奕的样子,心里的不自在也消散了。她和那些他知道的姑娘都不一样,她看着瘦弱,却很坚强,很有决断。也许,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在内宅过的好些吧。
他站起身,将站在外面的江流叫了进来。江流听到后立刻走了过来,秋叶也笑嘻嘻地跟了过来。宋淮舟覆在江流耳边小声吩咐了几句,江流愣了一下,随后环顾四周,抱了些干草过来,铺在了地上。“秋叶姑娘,你找些旧衣服铺在草上,让你家姑娘凑合一晚吧。”
江流铺好干草后,就规规矩矩地走到了宋淮舟身边。秋叶从善如流地翻出几件衣服铺在草上,弄了一个简易的床铺。沈清欢也不矫情,她柔声笑着向宋淮舟道了谢,乖巧地躺在了上面。
宋淮舟将江流撵了出去,让他守夜,自己则起身走到一处墙角下,后背倚着墙壁,合眼假寐。秋叶则跪坐在沈清欢旁边,守候着她入睡。
后半夜雨就停了,晨光熹微时,沈清欢就醒了。宋淮舟早已坐在了马车上,秋叶替沈清欢整理好发髻,就扶着她走了出来。
沈清欢看见山神庙外停了两辆马车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江流见状立刻走上前解释道:“昨夜风雨太大,咱们的马车进了水,现在还湿漉漉的。幸好昨天后半夜雨停了之后,江宴又驾了一辆马车追了过来。”
秋叶随即将沈清欢扶上了那辆新的马车。掀开门帘时,沈清欢看见了正襟危坐的宋淮舟正姿态优雅地翻阅着书。她坐在了他的侧面,见他手上拿着的是一本兵书,心中讶异,忍不住开口问道:“您看的是兵书?”
这时,宋淮舟才慢慢地抬起了头,见她一脸惊讶,不悦地反问道:“怎么,我不能看兵书?”见他面露不悦,沈清欢连忙摇头解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些好奇。”
宋淮舟不赞同地挑眉看着她,“好奇什么?”沈清欢怕他动怒,紧接着解释道:“学子们爱看的不都是四书五经、经史子集那些吗?我实在是没想到你会喜欢看兵书。毕竟科举考试考的都是治国安邦之策,而不是行军打仗之法。”
听了她的话,宋淮舟上挑的眉毛渐渐下落,脸上神情莫测。过了许久,才阴测测地说了一句:“不是所有人都想科举入仕。”
见他久久不说话,沈清欢以为自己冒犯了他,乍然听到他的回答,有些吃惊地看着他,想了许久才记起先前祖母说过他的外祖父是威武将军,难怪他会喜欢看兵书了,想必他是想上阵杀敌了。
她想了想,还是笑着说道:“那我就祝您夙愿早成。”宋淮舟闻言,盯着她柔媚的脸庞看了许久。她实在是聪慧,旁人都看不出他的心思,只当他涉猎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