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静姝,近看其妖冶。
蒋椿通过铜镜见小环傻愣愣地站在她身后,嘴角轻微一勾,猛然回头扮做鬼脸吓唬小环。
小环被这一出吓得“啊”了一声,魂定之后,拍着胸脯,委屈道:“小姐,小环的魂都要被你吓跑了。到时候,真变成傻小环了。”
门外婆子听到响声,高喊一句:“发生什么事?”
蒋椿提高音量,回门外人:“没事,东西不小心摔碎而已。”而后,对着小环调侃道:“谁叫某个丫头在那发愣呢!吓到了吧!”
小环不服,气呼呼地说:“才没有,倒是被小姐的美貌给勾了魂。差点回不来了呢!”
“你这小嘴哄得你小姐我五迷三道,一愣一愣的。”说完,蒋椿刚好画好妆容,心里暗叹,还是自己的手艺好,小环还是略逊她一筹。
待蒋椿站起身,小环眼尖瞧着衣裳似乎短了些,便道:“小姐,最近不是老喊哪里哪里疼嘛。这衣裳按着之前的尺寸做的。莫不是小姐长高了。”
蒋椿左瞧右瞧,确实短了,她真的长高了点。
想起夜里总觉得有人拉着她的腿,还有胸前也渐渐鼓起,摸着有些发疼,她面上浮起红云,有些羞人。
门外云嬷嬷出声催快些,蒋椿整理好衣裳,就带着小环出房门。
又随着云嬷嬷慢赶到会客厅,见到长乐侯府的常夫人,蒋椿有些踧踖不安,行过礼后,在下座落座。
陈氏脸色不虞,阴阳怪气道:“椿姐儿,这是长乐侯府的常夫人,你以后的婆母。还不快熟知熟知。常夫人可是盼着你许久。”
常氏端起茶杯尝了一口放下后,用手帕轻抹嘴角,不紧不慢道:“不就一会罢了。哪有什么许久。这不陪萦浣你喝茶聊天么。怎么,是嫌我烦了?为难小辈作甚。我刚瞧着,这么标致的人儿,一来屋内满生光辉,赏心悦目。”
陈氏哂笑,应和道:“哪敢,还没聊一会。椿姐儿就来了。这一打扮,远远瞧着都认不得了。真是大姑娘了。我这不让给椿姐儿与你聊上几句。”接着使眼色给蒋椿,让她赶紧接话。
蒋椿坐姿端庄,落落大方,接到陈氏的示意后,从容道:“椿儿有幸听闻常夫人的雅号,出了名的闺中女子典范,母亲时常拿此激励府中姊妹勤加学习。能做夫人您的儿媳乃是椿儿的天大造化。”
常氏正是喜欢人捧着的时候,原本因蒋椿庶出身份而不悦的心情稍稍得以缓和,被年轻小姑娘吹捧得眉眼染上喜色,却依然装模作样道:“那都是虚名而已。哪里值得一提。都多少年了,亏你们还记着。你这小姑娘倒是巧舌如莲,说得天花乱坠。”
蒋椿一脸真诚:“椿儿嘴笨得很,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陈氏在一旁强颜欢笑,心想:好你个蒋椿,嘴巴利得很,真是小瞧了她。
谁不是修炼千年的老狐狸呢!常氏头回觉得新鲜罢了,后来又想到此次前来的目的,便回归正传道:“今儿来这趟的目的,还是得把蒋椿的庚帖要来,我私下找人去合一下八字。既然这婚事事已至此,该行的流程还是得行。明面不成,椿儿委屈点。”
陈氏颔首,哪有不应,转头对云嬷嬷说:“去把蒋椿的庚帖拿来。”
厅内众人喝茶吃果子,聊得好生火热。
待云嬷嬷拿到庚帖,常氏便起身告辞。陈氏与蒋椿一同前去送至院门。
——
书房,蒋国公心平气和地练大字,旁边摆着刚得的净能大师书法名帖。
房外,管家叩门请示,得到蒋国公允许,进门弯腰双手恭敬递上一封书信,道:“老爷,刚截到大小姐一封送往郡王府的信。”
“不是关她禁闭,怎还让她送书信到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