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椿听完,眉头紧皱,不知如何回答。明知克妻的谣言根本不能信,可关小侯爷真真的死了两任妻子。怎样说都不好说,于是就干脆不讨论这人。
……
正房,堂屋内氛围冰至极点,蒋国公夫人陈氏面色阴沉地看着跪在地上默默流泪的蒋苓。
长乐侯府下聘礼的日子,胆敢出来闹事,这是把侯府的面子置于何地?幸好及时制止,没有酿成大祸。
陈氏深感疲惫,明明都悉心教导了,可这孩子还是长歪了。说到底都是她这个做娘的错,太过事事顺着孩子的心,导致于现在天不怕地不怕,闯大祸都要娘来善尾。
“你非得在长乐侯府来下聘的时候闹事?苏珏有什么不好?样貌才情各个都拿的出手。嫁过去,以后就是侯夫人。人身边也没有通房侍妾。你有什么不满意的?”陈氏额蹙心痛地说道。
“那苏珏早已有心上人。女儿就是见着他护那女子万般柔情,上前去说了那女子两句,反倒被苏珏骂了个狗血淋头。此人怎会是女儿的良人呢?要不是他横眉冷目,见着面都要嘲讽几句,女儿怎会心灰意冷,另投他人呢?”蒋苓谈及苏珏,满是愤愤不平,甚至是痛深恶绝。
陈氏不知有此事,这般听来,苏珏的做法属实不妥。苓儿好歹也是苏珏的未过门的妻子,不好生维护,还反被冷嘲热骂。究竟是这两人要过日子的,日后都这般,该如何是好?
蒋苓见陈氏有所松动,继续添油加醋地道:“女儿惹哭了他的心上人,他就说贵府的礼仪就是这般,着实长见识。还说女儿未过门就生妒,怀疑是否当得起他侯府的主母。还让女儿给他的心上人道歉。女儿岂肯低头?自那以后,见着面,苏珏都要冷哼一句,没个好脸色。娘,女儿不能嫁给苏珏。现在未过门都处成这样了,以后还得了?”
陈氏越听越气愤,文质彬彬、谈吐不凡的苏珏竟如此小肚鸡肠,确实非苓儿的良人。人今儿都来下聘,要拒早已晚了。老爷对苏珏也是多有赞赏。要是婚事不成,苓儿必然被老爷捆去庄子思过,成婚时再绑回来。再者,她与长乐侯府的侯夫人常氏是多年的手帕交。这纸婚约是从苓儿还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定下来的。这让她怎么向两边交代?
这个难题让陈氏头痛万分,皱紧眉头,左手轻摁太阳穴,思索对策。
蒋苓见机会来了,献策道:“娘,女儿早已想好对策。此计可保全咱们蒋国公府的颜面。也不会影响到今年秋天的嫁娶。”
陈氏抬起头来,眉眼皆带着惊讶,好奇道:“苓儿想着法子了?说来听听。”
蒋苓得到陈氏允许,方才开口说道:“娘,府上有三位小姐。四妹妹还是小娃娃,就不提了。可三妹妹仅小女儿一岁,今月底要及笄了。不如就让三妹妹替女儿嫁去长乐侯府。娘到时把她记在名下,让她以嫡出三小姐身份出嫁。”
陈氏勃然大怒,拍桌说道:“记名的事,不许再提,那是不可能的。”让邵婉这贱人的女儿记在她的名下?想都不要想。
当初,邵婉以老爷表妹身份前来求一桩好婚事。她满腔热情给人做介绍。可邵婉都以各种理由拒绝。几番下来,她那帮忙的心也就歇了。谁知那贱人竟然勾引老爷。好好的正室夫人不做,偏偏做个妾。做妾也不安分,生下蒋椿后,为博生男孩吃下猛药,最后难产一尸两命。真是活该!贱人的女儿就应该一辈子庶出。
从未见陈氏如此狰狞面容,陡然提高的音量,吓得蒋苓惊愕失色,泪流不止。缓过神后,怯生生地说:“娘,帮帮女儿吧!”
陈氏收敛神色,听着苓儿说话怯声怯气的,心情复杂。但这事得跟老爷说,她拿不定主意,于是跟蒋苓说:“你先回去,娘想一想。”
等蒋苓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