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品质可以没有，但装出有就算是有，比如说耐心。薇拉和彼得说话时始终面带笑容，就像训练有素的推销员，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笑容有多脆弱。
她打开地图，看到凯拉正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话多的人并不能意识到自己话太多，彼得就是这点的一个佐证。他觉得自己和这位颇具异域风情的薇拉·阿维罗聊得挺投机，一点也没发觉薇拉几乎是在强颜欢笑。
怎么换个有意思点的话题呢？她抬头看到了墙上的画。“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得挪动脚步了，这里无法清晰的看到蒙德里安的画。”
“你喜欢蒙德里安的画吗？我不太懂艺术，但我懂艺术史，我肯定这幅画是假的。”彼得盯着画上的皲裂纹看着。“皲裂纹看着够老的。”
“你就算懂的了，至少比下星期二的大多数人有学问。”
想了一下，彼得明白薇拉在说什么了，只是有点意外她会知道。“我多句嘴，你是说下个礼拜二的慈善晚会吗？”
你够多嘴了，薇拉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她要做到谨言。“星期二的慈善晚会，政界商界的很多人都会来，不过和我们关系不大，除非你打算捐一万获得入场资格。”
“我不是上层圈子的。”彼得说。“我是个记者，或许有办法。”
“你给老詹干活？”
“猜的真准，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
“我不知道。”薇拉否认道。“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真是。我经常随便说说，然后说中了。”
“那你可得多说说好事。”彼得建议。
“你可以跟你老板争取个记者入场票。”
“我会去试试，星期二这里可是个拍热门新闻的好地方。一定得拍到点东西，要不然他会骂上一小时的。”
“祝你一切顺利，最好是有诸如布鲁斯·韦恩决定退休，理查德·格雷森继承百亿资产之类的新闻爆出。”
“留个号码，要是我争取到了入场资格，按规矩可以带个同伴来。”
“不需要你带了，其实我的身份你想不到。”薇拉准备胡编。
“你的真是身份是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我其实以前姓贝索斯？为了摆脱家族的阴影，才改名换姓来纽约的。”薇拉的表情很认真，单从脸上很难看出她是不是开玩笑。“我要是想进入晚会场地，有办法的。”
“你其实是……”彼得也一脸严肃。
薇拉笑了。“告诉我，有没有真的唬住你？”
彼得也被逗笑了。“希望你没有继承你们家族的基因。”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我是说头发。”
“我的头发很好，一点也不担心脱发。你是一个记者，一定很会拍照。”
“其实是实习生，但没错，我很会拍照。”
“下次我来纽约，一定来找你，到时候你一定要把我拍得非常漂亮。”
“随便拍拍就好，你天生丽质，非常上镜。”
“你真会说话。”
“留个联系方式，否则呢怎么找我呢？”
“好的。”薇拉留了号码。
彼得·帕克的同伴对着他竖起大拇指。
“要是你来哥谭玩，记得找我，哥谭这个月可是会有一场精彩的摩托艇大赛的。”
话题正慢慢往愉快发展，但另一边的凯拉就不怎么愉快。
在想办法混进了办公室，看到了星期二晚会的安排，然后她要出办公室，却正赶上有人进来。凯拉用很难受的姿势挤进了柜子里，腰被口袋里的盗窃工具搁得很痛，员工动作慢吞吞的，好半天才出去。
凯拉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