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看到尚云明沏,抱括那个张怀贤。
她幽幽道:“张怀贤将尚云明沏护鸡崽般护着,我便是想杀他也没机会了。”
陈管家震惊看她,“小东家,你想杀尚云明沏?这可使不得!”
“为何使不得?”她冷笑,“待他伤好,我便没好日子过。”
“无论如何,你也不能伤他性命!”陈管家急了眼,胡须直颤,“个中内情待时机成熟,东家自会讲给你听,切不可轻举妄动。”
“什么内情?”宋唐心算是彻底迷茫了,“怎样才算时机成熟?”
“待东家回来,一切将由东家告诉你!”陈管家拿起斗笠起身,“你也别怪张怀贤,他自是有他的道理!”
待要出门,陈管家又回头一嘱:“你要听话,待东家回来,一切都会好的!”
小怜送陈管家出院,她怔怔坐在窗前。
张怀贤有他的道理,什么道理?攀着尚云明沏这棵树,为景唐人谋福?
此次乱象,城中百姓将丁奴与叛军压得死死,这晟洲城没有尚云明沏,还不一样能雪霁天晴?
次日晨起,小怜去取斋饭,她立于院外闲闲倚着门等。
报恩寺不比宋府中,一餐一饮皆要自取,尽皆为素不说,还准时准刻,过时不候。
她吃了数日,吃得口淡舌寡,老半夜便饿了,唯盼着城中快些平息,好早日回家。
闲散无聊中,遥见三个沙弥怀抱衣物,捏着鼻子走来。近了一看,原是悟安的三位小徒儿。
“女菩萨早!”
三小徒皱着眉,捏着鼻子跟她打招呼。
“早啊,这么早就浣衣去?”她笑眯眯问。
慧明大喇喇道:“可不!我们那馋嘴师父许是偷吃了酒肉,泻了一夜腹。”
慧能皱眉道:“好几次没跑及茅厕,那么大的人还污了僧袍。”
慧觉扇着鼻子道:“就不跟女菩萨闲聊了,这僧袍委实污秽难闻。”
她还道悟安无事,原他依旧是肉体凡胎,该中的毒、该吃的苦半分未少。
不过,她昨日送了一煲黄连汤过去,为何悟安还折腾一夜?
她急急叫住三子,问:“你们师父没喝我送去的汤?”
慧觉眦牙一笑:“师父骂了张施主一宿,说他将女菩萨送去的汤打翻了!师父现在还躺榻上直哼哼呢,早斋都没用!”
三子嘻嘻哈哈离开,宋唐心哭笑不得。
幸好她将巴豆汤稀了又稀,否则不知悟安这一夜会遭怎样的罪。
这个张怀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怕他是故意的吧!
小怜端回斋饭,还顺了一碗稠稠的米粥给她。
“寺里的法师说,近日送来报恩寺的伤员多,熬了好几大锅米粥,给伤员养胃生血!”
宋唐心有一块没一块地撕着芝麻胡饼吃,偶就一口菜汤,才吃几口就被噎住。
她委实食难下咽。
昨日没毒到尚云明沏,倒让悟安受了一宿的罪。
心下愧疚,放下胡饼站起身,端起那碗米粥,她向小怜道:“你先吃着,我将这碗粥给悟安法师送去!”
只是,张怀贤现居于悟安禅房,若悟安将她给尚云明沏下药的事说了,她少不得又要与张怀贤吵闹一翻。
待到了悟安的禅院,尚未走近厢房,便听到低低的哼叽声。
“怕是你想要我的命吧!”悟安声音沙哑。
“我哪知道是她送来的黄莲汤?”张怀贤声音也不洪亮,“我又哪里知道,你竟然喝巴豆汤找死?”
“我起不来床,你也别想吃斋饭!”悟安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