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微笑点头,暗赞他学识渊博,与尹陌离教她说的并无差异:“军师说的不错。”
“但苗蛊一向阴毒,恐怕…会伤害无辜的人。”齐淮方迟疑地说道,在此关键时刻,他怕尹帅说他扰乱军心。
“军师多虑了,竹君蛊即称君子之蛊,自然能分善恶,这也是它之所以位列天下三大奇蛊之首的原因。”云无心笑着说道,她不是尹陌离,自然不会借此机会来铲除异己。
“如此说来,这竹君蛊只杀恶人,不动好人?”齐淮方惊奇道,“果然是天下奇蛊。”
众将也纷纷称是,都问尹帅从何得来。
云无心见问,就将尹陌离教她的话说出:“这本是南疆奇蛊,配方早已灭绝,后经一位异士多方探索,踏遍宇内,历经数十年,耗资千万金珠,方才在前几月成功培育出五枚奇蛊,天下仅有。如此还怕它营养不足,天天以灵竹精华喂养,方才长成。”
“这异人是谁,竟有如此毅力铸就奇蛊?”齐淮方开口问道,他对此人心向往之。
“呵呵,不过一江湖异人罢了,何必在意。”云无心不是不想说,而是尹陌离不许她说。
众人听闻此蛊异能,各个兴奋不已,摩拳擦掌,准备进攻南疆。
云无心看着众人,依尹陌离的吩咐,分派重任,待到华灯初上之时,众人饮罢杯中出征酒,各个领命而出。
南疆方圆千里,有十八峒三十六寨,共推克努峒主童汶为首。然而苗疆尚蛊,在南部重镇仙瑚有一蛊神庙,奉蛊母,乃是由苗疆各寨中凭蛊术之奇妙推举出来,现今的蛊母乃是克努峒主之师。
传言此人年事已高,钻研蛊术六十余载。除了历代蛊母之本命金蚕蛊独霸天下,更有其他厉害神秘的蛊术。
虽然她此刻身在仙瑚,但是南疆被困,难保童汶不向她求助,纵然她不问世事,若是将金蚕蛊等奇蛊相借,尹帅军队也早已命丧当场。因此,尹陌离一早已派人网罗几名背叛苗疆的厉害蛊师,幸好童汶未使出金蚕蛊,否则这些蛊师早已身首异处,又如何是苗疆圣蛊的敌手。
尹陌离明白这一点,对付苗人靠这几个小人是行不通的,需要与金蚕相当的蛊物才行。恰在此时,他听闻东海之滨的沧海潮生阁主夏湫生培育出失传已久的奇蛊——竹君蛊,便想到了以竹君蛊来对抗金蚕蛊。竹君蛊乃是苗疆三大奇蛊之一,比金蚕蛊更为神通,他便提前派人马赶去沧海潮生阁求取竹君蛊。虽然夏湫生却不在阁中,他的手下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方才得到了两枚竹君蛊。
夏湫生与尹陌离相交多年,连铜烛红线引魂之术也是传自他手。
用竹君蛊对抗金蚕蛊也不知能否奏效,众人拭目以待,云无心坐守中军,心中忐忑不安,金蚕蛊的威力看过武侠小说的人都知道。可是竹君蛊却至今无人提及,高下立判。且对方有的是施蛊之人,而竹君蛊的主人却不在此,要是此蛊认主自己飞走,那怎么办?
云无心胡思乱想,急不可待,幸亏帐中只有尹原陪伴,不然又要引人起疑。
尹原见主人如此烦躁,忍不住开口:“主人,不必担心,我军必能出奇制胜。”
云无心叹了口气说道:“古来征战几人回,不管谁胜谁败,这受苦受难的一定是普通百姓。”
尹原奇道:“主人一向严令将士不得扰民,又怎会伤及百姓。不过苗人不同于汉人,滑骨难训,若要反抗,也许要派人镇压才行。”
苗人不都是人!
“若是真有反抗之人,还是要以德服人,不可鲁莽行事。”云无心说道。
“是,属下遵命。”尹原躬身回答,虽然他是尹府的一名总管,可是也挂着三军参将之职,一般战后之事都是尹原与当地府尹一起商量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