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布些机关阵也情有可原。”暮春的风暖意融融,伯姬凭在小几上半阖着眼,懒洋洋地说道。
咂摸清楚这个“他”指的是谁,小槿和毕月乌都有些无奈。先生在他们眼中是高山上的雪,湖水里的月,只可仰望。可是令仪姑娘却任性的很,想怎么说他就怎么说他。小槿以为,她是在和先生置气,可毕月乌却认为这是一种撒娇的方式。
小槿不明白毕月乌一个剑客为什么知道这些,但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先生对姑娘之重视,谁都可以看得出来。
“那日姑娘为何对那位殿下避而不见?我看到他向岑霜夫人询问过你呢。”小槿熟稔之后唧唧咋咋像个麻雀,难得伯姬态度虽然漠然,但是却还是耐心地一一回答。
伯姬的眼睛半睁着,有些慵懒,弯了弯唇角说:“总是能遇到,未免太过巧合,总不好让人家以为咱们有什么企图吧。疏远些也好,毕竟算不得熟识。”
可是你不是说人家奇货可居的么……心里腹诽,口上却没说出来,但是伯姬却像是有神通,从她的表情中读出了更深层的含义,便解释道:“当时不过是开玩笑,我只是觉得他……怪可怜的。”
小槿捂唇笑了笑,就连毕月乌也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回头看了伯姬一眼。伯姬沉默着,眼里出现了悲悯的神色,看上去并不是在开玩笑。事实上,她很少笑谑,甚至大多时候都是冷若冰霜的样子,可心底却远做不到像面容这样清冷。
初夏的天气怎么这么热,伯姬心里觉得很烦躁。
她并不想困在这个院中,像一个真正做客的客人一般享受着主人的优待,却什么都做不了。可事实是她的确被困住了,处于相府,形同软禁。
岑霜果然是若阿山的弟子,态度是温柔有礼的,出手也是干脆狠辣的。她对自己来华国的目的很怀疑,于是二话不说,就将自己以请的姿态困在自家府上,不让出门半步。或许,伯姬猜想,江慕昭处理完唐国的事情后,就会立刻赶来了。
越是这样遮掩,就越说明华国有大事发生,暗流涌动,山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