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和小二,站在议政殿外,一脸迷惑。 “这十二个人,确实有古怪。”阿月如是道。 小二沉吟道:“这些谋士,现在做的是审稿编撰的差事。这种工作,在民间被称为润字。其实就是挑选些文人的文章,编辑成册,广而流传。这种人,本来就多是些碌碌无才之辈。自己写不出来文章,只能胡乱地指手画脚,附庸风雅。“ 阿月想了想:“但这十二谋士也无才得过分了些。不但好坏不分,毫无眼光,连字都认不全,还长得丑……” 小二憋着笑:“长得丑不算无才……” 阿月翻了个白眼:“我们晚上再来。” 小二一愣:“又是晚上?” 阿月点点头:“牛鬼蛇神的,晚上最容易显出真面目……最重要的是,我白天容易犯困……” 说完,阿月便打着哈欠走远了。 . . 入夜。 白天容易犯困的阿月从昏天黑地的美梦中醒过来。 她揉揉眼睛,望望窗外。 “这么快就天黑了?”阿月爬起来,揉揉肚子:“晚饭的牛肉馅饼真是不经吃。这么快就饿了。明天要让小二给我准备个烤全羊做夜宵才行……” 沉浸在烤全羊的愉悦之中,阿月穿戴整齐,就要出门。 但是,门,居然纹丝不动。 阿月寻思,自己是不是睡瘫了手,便将双手使劲甩了甩。 然后,她伸手拉门。 门,居然还是拉不开。 阿月暗暗吃惊。 自己的内力,那是惊天地,泣鬼神……咳咳,至少开个门,是如同吹灰的。 但如今,自己竟然被困在一扇门后面。 阿月仔细看了看房间的木门。 木门,是木头做的。 咳咳…… 木门两扇,样式老旧,颜色暗沉,雕花粗糙。木头门闩霉得都快发芽了。 但奇的是,木门上,竟有细细的文字,隐隐发光。 阿月瞪大眼睛,看了许久,也没有认出一个字来。 她困惑地挠挠头,自咐自己莫不是个文盲。 在好一顿又推又搡又拉又拽之后,阿月放弃了对门的鼓捣,转而折腾窗户去了。 窗户,是木框雕花油纸窗。 窗户单薄,风一吹都能颤两颤。 但偏偏这样单薄乱颤的纸糊窗户,阿月竟然还是打不开。 不但打不开,还捅不破,刺不穿,点不燃。 几乎就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阿月瞪眼一看,果然,窗框上,也有细细的古怪文字。 阿月心中一沉。 一间斗大的房间,居然将自己困住了。 阿月焦急起来。 困住自己的人,定是有些不寻常的本事。 那么,为什么要困住自己呢? 难不成,他们要对付小二? 完了完了。 小二手无缚鸡之力,又懒又怂又蠢。若是被人算计,可怎生是好? 阿月越想越害怕,双手拍门,带着哭腔:“二啊!你好惨啊!我,我对不起你呀……” 然后,又懒又怂又蠢的小二,就施施然地,出现在了阿月的面前。 阿月正用力拍打的木门,不知怎么的,就打开了。而小二,正站在门口,一脸诧异地望着阿月。 小二伸手抚了抚阿月脸上挂着的眼泪,柔声道:“阿月,你哭了?” 阿月尴尬地打掉小二的手:“我,我的门坏了。我最怕被关起来。一时着急……” 小二一笑:“那你为什么说对不起我?” 阿月一滞:“呃……我是怕你的门也坏了。吓坏了你,我岂不是罪过?” 小二的目光如水:“月,你如此牵挂我,我,很感动。” 阿月翻了个白眼:“鬼才牵挂你。我是怕以后没人被我欺负了。我岂不是没有人生乐趣了?” 小二又恢复了贱兮兮的表情:“月啊月,你若是担心我的安危,不如……以后我住在你的房里吧,方便你保护我……” 阿月一巴掌糊在小二脸上:“滚……” 然后,阿月想起来了正事,肃了肃颜色:“小二,你怎么来的?” 小二云淡风轻:“你不是说晚上再去议政殿看看吗?所以我来叫你起床呀。” 阿月瞪了小二一眼:“我是说,你是怎么打开我的房门的?刚才我怎么都打不开。” “推开的呀。”小二还是不咸不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