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地笑了起来。“邀他巫山云雨?成一段帝仙之好?” “哈哈哈,哈哈。”她笑得眼水直流,“一个行将就木的老男人,连生活都不能自理,还谈什么雄风?云雨?哈哈哈哈,你说,一个男人,帝王,老了还不是一样,还说什么益寿万年,岂不滑天下之大稽?” 男人什么都可以被羞辱,唯独这个,直戳心肺叫人跳脚,哪怕事不关己,但旁听的男人也有生理上的厌恶。 杜乐然暗暗咽下一口恶气,不冷不热道:“娘娘说得有理,天上的仙女啊再稀罕,下了凡,还不是要和牛郎过日子?生儿育女,柴米油盐的。” 他伸直了腿,膀大腰圆令他时常感到疲累。 “唉,今早上出门的时候小厮跑来说是夜里有贼,被护院们乱棍打死后才发现是那个会跳番邦舞的舞姬。表哥当下心里啊不是滋味,这哪里是小贼,不过是你姑母对她不满的惩罚罢了。可怜她三年抱俩,却都是丫头,可把你姑母气坏了,这才落得个惨死的下场。这不,年前又张罗了一房,她娘家人拍着胸脯下了保证,这肚子里的肯定是儿子!表妹您说啊,这女人连个传家的都生不出来,还能怪你姑母出手狠毒吗?” 怡妃娘娘冷冷听着他把话说话,杏眼中难掩厉色。“表哥的家务事还真多,怎的,此话说与本宫听,却是个什么意思?” 杜乐然岂会不知她动气了,可他要的就是她的不痛快,哪怕一瞬也是好的。既然目的已达到,他心下感到快意,端着茶盏道:“娘娘,太医到底行不行?可别到时候出什么乱子,耽误了大事!我这小妾娘家听说于此于途颇有些门道,可需要……” “不必!”怡妃娘娘突然翻脸,疾言厉色打断道:“本宫乃母仪天下的命数,用不着你操这个心!再胡言乱语,你便是本宫的表哥,也仔细些性命。” 这话是极狠了,杜乐然心里不由又涌起无线懊悔。本质是个怂人,披金甲也掩盖不住内力长着个狗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