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了,他瞬间涨红了脸,再开口就有些结巴。“你,你叫什么名字?可愿意走这一趟,救,救人?” 冯逆之能出去当然乐意,她扔掉果核,拍了拍手道:“去可以,但我不保证能不能将人带回来。” 笑死,那厮若想走,谁人留得住?还需要我去救? 她若真的拍着胸脯说包在我身上,反倒叫人不信了。 目送她离开,有人问极耳赤,“他是何来历?” “不知。” “青面为何拘他在此?这里乃祭祀之所,暗藏多少率然辛密,岂能给外人窥视之机?” 极耳赤亦是摇头,只道:“青面这样做,必然有他的用意。许,许是接替那三公主的血皿?” 这话他自己都不信,若这样容易找到替代品,青面哪里还需这般守候? “若祭祀有后,又是个女儿的话,青面公子娶她,自己也就有后了,血毒自然也解……” “青面哥哥才不会娶任何人!”小可爱突然疾声打断他的话,涨红着脸孔,攥紧拳头,一幅坚决捍卫的姿态。 大家只当她还是个孩子,摇了摇头,没人往心里去。青面再清冷,也是个男子,也要娶妻生子的。现如今陷于血毒而囫囵,亦是无奈之举。谁又敢说,每每毒发,从少年守到青年的迟迟果,他就不曾假想过。假若祭祀有女,假若娶之…… 本来率然一族中,祭祀一脉的血就纯净,体质特殊,与族人通婚,产下的后代大多也是如此。但异于常人就会遭到天谴易夭折,一辈能活两个算是极限。 比邻而居的俘窋一族,不论男女,生来貌美。但因生存环境恶劣,物质匮乏,饮食多以山间草木,林中蛇蟾果腹。天长日久,代代累积,以致婴孩呱呱落地便血中自带剧毒。外人难以通婚,是以人口凋敝,勉强繁衍生息着。 直至率然族长看上了俘窋族的圣女俘来为妻,虽无有子嗣且终身为毒所困,却开启了与俘窋族通婚的先河。 然而奇妙的是,率然祭祀却不仅有后,后代还拥有了许多意想不到的能力。但这种事却仅限于俘窋族天选圣女,并且治愈了圣女与生俱来的剧毒所导致的所有疾病。 青面,便是圣女之后。 冯逆之来到大将军府外,这里围墙甚至比不上少公子府的高度。她攀上大树往里眺望,宅子清冷,偶尔一列守卫持矛走过。许是当年进山只带了一个建造匠,这些大些的府邸格局几乎一模一样。 她轻易地就找到关押人的刑房,里面点着火把,红光寂寥,衬得孤坐在牢房正中的人满身落寞。 冯逆之打趣道:“难道这里的牢饭比较香,妖兄你舍不得走吗?” 郁汝癸闭着眼打坐,并不理会她。 冯逆之撇嘴,平生最见不得别人镇定如斯,这样会叫她觉得自己很傻,落了下风。于是恶趣味道:“啧啧,我刚才来的时候瞧见两个大夫说什么人没了,这么年轻,真是可惜。” 她侧头望着天花板,一脸不解,“按理说,这个高将军年纪不小了吧,棺材板也快盖到头,还说什么可惜……” 郁汝癸猛地睁开眼,吓了她一大跳。 “你干嘛瞪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半截黄土埋身子……”冯逆之气势没由来就小了,“高四叶难道还小吗?” “滚。” 冯逆之碰了一鼻子灰,悻悻道:“那你继续坐着吧,我走了。” 冯逆之离开刑房,没走太远便瞧见一顶软件从大将军府后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