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还是要干的。自从知道这个率然族人被高闻霁带回来后,高闻邸几乎一次都未曾见过。都说滋事重大,此人不宜抛头露面。 哼,越是不让,高闻邸越觉得是高闻霁在搞什么阴谋,尤其那遗址的守卫几乎全是高闻霁的人,一直以来派去的人几乎没几日便被人在乱葬岗里发现,不能插手这件事,令他寝食难安。 他不死心,命冯逆之前去,必要打探出情报来。 偏执至此,高闻邸性格上的缺陷暴露无遗。 冯逆之跟了一路,晒得都要掉皮了,才在一处坡下瞧见三公主的拴着的马。绕过马桩映入眼帘的是一条一人见宽的通道,通往地宫般漆黑狭长,半个人也没有。 她摸索着走进去,没两步便是一个转弯,绕出去眼前豁然开朗,居然绿树成荫,居中一片碧绿的湖泊。绕湖泊南侧是一排排吊脚竹楼,四面环山,想出去只有这一条路。 再往前就是出口,一列披甲士兵手持长枪站着,三公主与侍女举着一块牌子说着什么,为首的士兵仔细看了看,还给她后让出一条道来。 少顷,冯逆之掀起袍角裹着块石头搂在怀里,满脸匆忙神色,见到守卫士兵,劈头盖脸先行发问,“公主殿下呢?进去了吗?不是说不给来得如此频繁吗?” 士兵答道:“公主殿下手持王妃令牌,谁敢阻拦?” “哎呀,我就付钱的功夫,三公主就趁机溜了。这下可如何是好,我如何向大公子交代啊。”冯逆之一脑门汗,又是叹息又是跺脚,“小的这回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士兵也刚被为难过,深有同感,“刚进去,兴许你快着些,还能找到。” “是吗?”冯逆之满脸喜色,忙掏了碎银悄悄塞进他手中,“谢谢大哥,我这就去追。” 为首的士兵暗暗捏了捏碎银,颔首道:“即是大公子的人,那便去吧。” 冯逆之应了声谢谢,谢谢,便连忙跑进去了。 就这么会儿的功夫,再找就不见了人影。 冯逆之攀上一处大树举目四望,到处空空荡荡,破败的吊脚楼群静静伫立着无声无息,沿湖的羊肠子小路扑满枯叶,湖面如镜,哪里都没有一丝人气。 呵,她自嘲地笑了笑,居然也有自己跟丢人的一天,这里地形还真是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两个只识三脚猫功夫的女孩子脚程有限,绝没有甩开冯逆之的可能。 除非,她们拐进另一条路,或距离出口不远处有什么秘密通道是直达遗址内部的路。 正仔细搜寻,她脊背突然一紧,凉意瞬间爬满全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就这么一刹那,一只精钢带羽的长箭擦着她的头皮飞过,带起的风声凄厉,叫她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她心里隐约猜到是何人所为,是以她更不敢稍动分毫。阔叶随着风反复摩挲她的肩头,乍起的风吹皱了一湖碧水,也叫她心底涟漪泛滥,举棋不定。 对峙的时间其实很短,远比冯逆之所感知到的时间短上许多,但她处于被狩猎的一方,这一路的恃勇傲物春风得意,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她哪是什么天之骄子,分明是井底之蛙小人得意罢了。一旦遇到真正的高手,竟被压制地毫无还手之力。 不,冯逆之深吸一口气,她劝慰自己,许是这个人占据天时地利之便?自己精进了多少,她还是心中有数的,不说一日千里,但百里当还是有的。寻常人哪可能与自己一较高下? 他也不行! 冯逆之以极慢的速度欲去摸腰间的赭色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