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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2 / 3)

右,将白毛狼王逼至绝处。

它恨极了,弓起身子,低低呜鸣。雪白的颈毛炸开,狼王的一双眼瞪得通红。

谭子建递过弓,“殿下,”他道,“狼王死在殿下手中,也是它的福气。”

傅玉璋看了他一眼。

谭子建身量不高,傅玉璋俯视他,正瞧见他的眉眼。他的眉毛生得浓,两道黑眉几乎连到一处。

《相书》有言,这样的人狡诈、奸猾,野性难驯。

傅玉璋拿过弓,两指绷住弓弦,再一拉、一瞄——他的眼对上白毛狼王的视线。

血红的眼中满是仇恨、绝望,还有…眷恋。

“铮”地一声,长箭穿透山风,化作一道笔直的残影。

随后,林中传来钝响,白毛狼王被长箭贯穿,钉在地上。

它怒目难阖,似在诅咒杀它之人。

“敬惟皇太子殿下!”“天开景运!”众人高举长弓,连声喝道。

然而,夹在呼喝声中,却有拉弓后,弦与弓发出的,细微的,绷紧的声音。

最先发现危险的是一名站在外围的吐蕃兵。

他不经意抬头,看见树冠中隐藏的人影。

“有埋伏!”他用藏语高喊。

话音刚落,林中垂下无数绳索。

着锁子甲,臂上系蓝巾的川军援绳而下,他们一面降落,一面将弩箭对准“吐蕃王”一行。

“殿下,吐蕃王已是瓮中之鳖,”谭子建大声禀道,他欲告知所有人,一切是傅玉璋的谋划,“殿下算无遗策,乃大晋之福。”

闻言,“吐蕃王”怒视傅玉璋,骂道:“当真流着傅承临的血,未料到,你这般城府深密,行若狐鼠!”

“舅舅!”傅玉璋欲解释,谭子建却未给他机会。

“殿下莫要上前,”谭子建劝道,似忧心傅玉璋的安危,“莫伤了殿下,臣来处置吐蕃王!”

“吐蕃王”轻蔑一笑,“就凭你?”他道。

“就凭我!”谭子建抽出长剑,揉身向前。

谭子建出身寒门,受尽大户的作践。他痛恨他们,更想成为他们。杀了吐蕃王,杀了傅玉璋,他便能握住这一机会。

然而,叫他吃惊的是,“吐蕃王”近身功夫极好。刀剑铿然相击,他全然占不到优势。

谭子建的心中闪过一丝疑虑,然而,对于功名的热忱淹没了仅剩的冷静。

既然近攻占不到优势,那便——

谭子建勒马,高扬左臂,“吐蕃王好身手,”他赞道,“然…”

他的左臂挥下,一杆飞箭发出叫人牙酸的啸声,穿越人群射/来。

转瞬,箭影已至“吐蕃王”身前。

千钧一发之际,一杆红尾羽箭自垂直的方向射/来。羽箭的镞头沉,在距离“吐蕃王”一尺之地,将弩箭的箭杆击断。

谭子建目光一凛。

所有人都朝羽箭射来的方向望去,他们瞧见着明光铠,系蓝巾,显然同为川军的…

石磊。

吐蕃兵傻眼,心道,这是…内讧了?

“昨日,左参政布下围猎的一应安排,本官不曾料到,是这样的安排,”他拉开空弦,再一放,叫角弓发出“嗡嗡”的鸣声,“杀了吐蕃王之后呢?你的刀锋所向,下一个便是谁?是我?还是东宫?”

“布政史说笑了,”谭子建暗道不好,面上却强颜撑着,“这一切俱是东宫与布政史的谋划,某只是行兵的卒子。”

“瞧见了?”傅玉璋一捋有些凌乱的袍袖,遥遥地对石磊说道,“这条赃船,早将你也算好了。”

“某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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