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地要做江冶的姐姐,“噗嗤”一笑,对江瑟说“还挺多人羡慕我们。” 想起那个信誓旦旦说要给她挣大钱的少年,江瑟也弯下眉眼,笑道“做小冶的姐姐的确是挺好,不怪她们羡慕。” 手机就是在这会震了下,微信进了一条语音。 现场实在是太吵,江瑟垂眸一瞥,拿出耳机戴上,很快耳朵便响起陆怀砚低沉磁性的声音“谢我什么” 他在港城的这几天还挺忙的,但每天会定时给她来个电话,时间宽裕便说个半小时,时间紧张常常叙几分钟的话便匆匆挂断。 他今天要回北城,江瑟看了看时间。 这会他应该还在飞机上。 思忖间,会场灯光一暗,一阵热血澎湃、斗志昂扬的旋律骤然响起,两支战队的队员一一上场。 江瑟一眼便看见了江冶,连忙摘下耳机,再度将手机揣回兜里,准备认真观赛。 她左边的座位空着,再往左却是坐了人。 手轻轻搭上把手,她凝眉望着大屏幕,细细听主持人介绍规则。 正这时,眼角余光里隔着个空位坐着的人忽然站了起来。 有人过来了。 只听“吱嘎”一声,那人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手很自然地牵住了她的。 是那种熟悉的十指紧扣的牵法,两只手扣在一起时,他总喜欢用他拇指摩挲她虎口那块细嫩的皮肤。 皮肤感知到他指腹时,江瑟愣了下。 无端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部民国剧,男女主角在结婚那日玩起一个游戏,新娘蒙着眼通过认手来寻出她丈夫。 一只只陌生的手牵过后,当新郎的手递过来时,她刚一握住便认出了这是她丈夫。 此时此刻,光线昏昏的观众席里,几乎在陆怀砚牵住她手时,她不必转头都知晓是他来了。 他指腹的薄茧她是熟悉的。 江瑟偏头去看他。 他也正看着她,依旧是那张眉眼深邃的面容,浑身冷峻的气质因着眸子和唇角的笑意添了点柔和。 江瑟眨了下眼,张了张唇想问他怎么会来这 话到嘴里又觉得不必问。 他来这里看比赛不可能是为了小冶,只能是因为她。 昨晚打电话时,她提了两嘴今天要过来看比赛的事儿。 男人捏了捏她手指尖,眉眼里的笑意愈发甚,好似在问她看傻眼了么,大小姐 江瑟不动声色地收回眼,扭过头去看比赛。 手却是由着他握。 这场比赛打了快一小时,两人的手就那样握了一小时。会场里人多气闷,江瑟掌心带了点湿意,黏糊糊的。 这场比赛江冶所在的战队赢了,前面几位小姑娘兴奋得挥起旗子来,一口一个“小冶”地喊着。 整个场子的气氛登时沸腾起来。 陆怀砚又捏了下江瑟的手指,在她望过来时,凑她耳边轻声道“我去机场了。” 江瑟目光一顿。 港城有直飞北城的航班,他特地在沪城停这么两小时就为了陪她看小冶的比赛 她几不可闻地“嗯”了声。 许是真的赶时间,陆怀砚在她手背蜻蜓点水般地落了个吻便松开手,从狭窄的过道走了出去。 满室的热闹在他身影消失的那一瞬达到了沸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