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我的人来了,我晚些时候再给你打电话。” 江瑟“嗯”了声,默默挂了电话。 希斯罗机场,到港大厅。 关绍廷双手插在大衣的兜里,好笑地望了望身侧的女孩儿,打趣道“真难得你今朝能起这么早,外婆说你过来英国后日日不睡到十点不起身。” 他说的粤语,关嘉颐却不用粤语回他,反而用地道的普通话说“我天天练舞练得那么累,当然要多睡会啦。” 她生得娇俏,眉眼一团朝气,笑起来时颊边一个小酒窝,反驳起旁人的话来都带了几分软糯。 关绍廷听得一摇头“从前让你学普通话你总不乐意,这几年倒是练得走火入魔了。” 关嘉颐耸耸肩“不练好普通话我怎么追阿砚。” 关绍廷哑然一笑“阿砚也是你喊的没大没小。阿砚比你大五岁,你得喊阿砚哥哥。” “才不。”关嘉颐正要驳他一句,余光瞥见一道颀长的身影,立马止了话匣,朝那人招手,“阿砚” 陆怀砚循声望去,见是关嘉颐,略有些意外,淡淡道“你怎么也来了” 说着同关绍廷单手拥抱,说“不是同你说了不用来接机吗” 关绍廷余光瞥一眼自家妹妹,无奈道“我也不想来,但外婆跟嘉颐说我没人情味,只好来了。你不用谢我,你谢外婆同嘉颐吧。” 陆怀砚闻言便微微一笑“da还好吗” da是关绍廷同关嘉颐的外婆,最不喜旁人把她叫老了,陆怀砚从来都是叫她英文名字。 关嘉颐主动接过话“外婆好着呢,知道你要来,开心得不得了,说今晚要去酒窖把她珍藏的roanee ti拿出来同你喝。” 陆怀砚这才又将目光落她身上,说“你普通话进步了不少。” 关嘉颐幼时学普通话总卷不起舌头,没少被几个哥哥笑话,索性便撂担子不学了。 初中来英国读书,遇见陆怀砚后才又狠下心来继续学。 如今只要不细听,几乎听不出港城的口音。 她对这点颇为自得,大言不惭道“我这是名师出高徒,是阿砚你教得好。” 陆怀砚没居功,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 他身旁的关绍廷已经听不下去了,不着痕迹地朝关嘉颐翻了个白眼。 阿砚也就在她刚来英国读书那会指点了两句,旁的时候都是语言老师和他在教,他这二哥没功劳也有苦劳,这丫头就只记得阿砚。 接收到自家二哥的眼神杀,关嘉颐立即露出八颗牙齿,挽住关绍廷的手肘,笑吟吟说“二哥也有教,二哥也是名师。” 这丫头惯会撒娇,关绍廷摇头一笑,真是拿她没法子。 关家的车就在机场门口等着,知道关绍廷与陆怀砚有正事要谈,关嘉颐主动坐副驾驶座去。 关绍廷升起后座的隔板,从西装外套摸出烟盒,给陆怀砚递过去一支。 陆怀砚却没接“我戒烟了。” 关绍廷扬眉“上次见面你还抽呢,也没听你说要戒烟。” 陆怀砚望一眼车窗外的街景,笑了一笑。 他要不戒,某位大小姐怕是抱都不肯让他抱一下。 关绍廷将递过去的烟咬入嘴里,点燃,吸了一口后说“这次怎么不待久一点edard公爵下周便要从埃及回来,你不同他见一面” 这位老公爵是他们大学读经济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