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楼一,先进来的那批人蜂拥而出。 陆怀砚那姑娘出去时还不忘朝后望了,梯门关起时甚至还能见她对身边人说话的声音:“七点钟方向,看我身后的大帅比没?惜有女朋友了,不过小姐姐好美!” “……” 人群一走,逼仄的空间恢复了原有的敞亮,恢复了原先的静谧。 人站在原处,没再往别的地儿挪。 电梯一层一层攀爬。 江瑟始终垂着,直见“叮”的一声,才缓缓抬起。 陆怀砚上按住开门键,侧过看她,等江瑟出了电梯,才松手跟上她。 酒店顶层只有一间总套,陆怀砚拿出房卡开门,屋里窗帘紧闭,随着房门合拢,整个空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男人似乎不急着开灯,寂静的空气里,他很轻地了声:“道上次你哥和我打电话时叫你什么了吗?” 江瑟循声去看他在黑暗中的身影,漫不心地问:“他叫我什么了?” “小没良心的。” “……” 随着男人的声音落下,室内十数盏灯渐次亮起。 第一盏亮的,便是玄关处的这盏水晶吊灯。 薄光丝丝缕缕落下,同时点亮了人注视着彼此的眸。 江瑟看清了他底淡淡的戏谑。 她面无表情地落下,朝客厅里的白色沙发走去,边说着:“能把窗帘打开吗?” 沙发对面是一扇半圆弧度的落地窗。 墨绿色窗帘朝侧缓缓推开,露出了窗外的星月与霓虹。 桐城最繁华的夜景一览下。 群星闪烁,万家灯火绵延。 最远处那略显黯淡的光点便来富春河畔,星星点点,如同黑夜里半明半昧的流萤光火。 站在最高处看最繁华的景,是陆怀砚一贯偏爱的风格。 但他这会皮都没朝窗外掀一,在流理台洗完手便径直走向开放式厨房里的法式冰箱,从里端出一盘精致的甜点,放江瑟面。 “先吃些东西垫垫肚。” 江瑟看着大理石茶上的小蛋糕,蹙眉抿了抿唇,正欲回绝,在她对面沙发坐下的那人仿佛猜了她要说什么,慢条斯理地先开了腔:“不吃没得看。” “……” 长方形的金色托盘里放着三块色泽不一的蛋糕,碧绿的抹茶,橙黄的芒果还有艳红的草莓。 总统套有专属管家,每隔半便会上来换上新鲜的水果和点心。 这些蛋糕应当刚送上来不久,奶油上的草莓仿佛刚摘下来一般,浓郁的红果与半截碧绿的叶交织出最艳丽的色调,勾出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食欲。 江瑟在韩茵那里喝了一下午的茶,的确是饿了。 “我要一杯红茶。桐木关金骏眉的第二道茶水做茶汤,放入一颗敲碎的玫瑰冰糖,一粒玫瑰盐,还有一片柠檬。” 江瑟从不委屈己。 既然他非要她吃,那她便不客气了。 该唤人的时候便好好唤。 陆怀砚掀眸看她一,起身在玄关拨了通酒店的内部电话,又去酒柜挑了瓶威士忌,单手起开瓶子,回去沙发坐下。 那酒瓶十分袖珍,只有巴掌长,